在熊景海眼中的隐晦,在季柳眼中就是明目张胆的讨好,尤其是这信已经被祖母看到了这一认知令他极度羞耻。
思来想去,季柳还是放下毛笔,对自己和熊景海的事只字不提,不是他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而是即使对方是从小将他养大的老太太,要他将与熊景海之间的纠葛明明白白写出来他觉得两颊烧得慌。
但是熊景海的鸡贼手段还是令夏晨忍不住弯了嘴角,他铺好纸张,笔走龙蛇,潇洒的草书大字跃然纸上。
禹州收到信的熊景海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三个狂草,“厚脸皮!”
“哈哈哈!”爽朗的笑透过冬日的窗户传到外面,为寒冷的空气增添了几分透彻,几分愉悦。
“废物!废物!”
锦衣男子大骂刀疤男,“这是你第几次失手了?”
锦衣男来回踱步,气愤至极,他姣好的面容此刻已经有些轻微扭曲,看上去有些狰狞,“从西北到京城,从官道到禹州,孙离,你若是嫌自己命太长,本殿下帮你一把!”
孙离立即单腿跪下,“求殿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熊景海的生命力就像杂草一般顽强坚韧,无论是下毒还是陷害次次都能让他逃脱。
“禹州穷苦,刁民众多,可不是那么好管理的,况且流民暴乱自古有之,即使禹州出现暴动也很正常,孙离你说是与不是?”
“殿下说的是。”
被锦衣男三言两语稍微点拨,孙离立即知晓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