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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熊景海的日子,时间仿佛过得很慢,烛光摇曳,蜡烛滴泪,长夜漫漫,季柳的目光从床幔移到窗户。

不会再有人从那里突然出现了,也不知禹州现在进行到什么地步,季柳在床上翻个身,突然笑了出来。

熊正理是他的未婚夫,可他满脑子都是熊景海,还不知悔改甚至觉得如此甚好。

季柳瞪着床顶,喃喃与自己道,“季柳,你可知你已经陷进去了?”

在季柳第一次愿意直面自己心情时,从禹州来的第一批麻绳已经到了,数量不多,但足够制作第一批靴子。

季柳按兵不动,麻叶还是要等到春天新生长的为好,现在收的这些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让熊景海治理禹州更顺手少一些阻碍。

不自觉中他已然开始为熊景海打算,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找理由为自己的行为加以解释,可如今,季柳想通了,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一个人不是丢人的事情,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只是自己这个身份……

季柳很是恼火,他与熊景海定然是他嫁人,熊景海娶妻。

可他又是个双儿,双儿虽说怀孕不易,也没说一定不能生孩子,被自己脑补出的情景吓的抖了抖。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届时再说。

难得做了一回鹌鹑。

熊景海则完全不知,这次分别竟然令季柳看清了内心,决定正视自己的感情,即使知道恐怕此时他也没有时间高兴,只因他这边遇到点麻烦事。

几天前,禹州城出现流民小范围活动,他杀了吴翔宇这股流民就被压了下去,没料到禹州城刚风平浪静了几天却再次出现了小范围的流民活动迹象,想来是有人故意给他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