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桌上燃着清雅淡薄的檀香,皇后雍容华贵,体态玲珑,身着橙黄色凤袍,单手扶额斜靠在软垫上休息。
“母后,您今日可觉得好些?”
聂旭东细声细语,从小跟在皇后身边长大,成年后出宫建府,时常进宫看望太后与皇后。
皇后只这一个儿子长大成年,自然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皇儿来了。”皇后在宫女的服侍下起身,另有宫女为聂旭东上茶。
“你们都下去。”驱赶了所有的下人,皇后的眼神带着询问。
聂旭东将昨夜发生之事悉数道出,“孩儿派人查过,熊景海一直在禹州不曾离开,朝廷之中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等本事,一夜之间杀光我所有暗卫和军队,还能在不被府中任何人察觉的基础上,将孙离的人头放进我的书房?”
“成事不足的东西,死了也好。”皇后端起茶盏,“本宫瞧着孙离对你也算忠心耿耿,但他能力不足,办事不牢,几次三番败在熊景海手上,这样人死也不足以让皇儿为之惦念,寻个顺眼能干的,再启用便是了。”
“母后,只是那些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培养出来的人,就这样毁于一旦,孩儿心有不甘。”
皇后明眸善睐,面上添了几分耐心,她生的漂亮,此时看上去慈祥温和,“成大事者要懂得隐忍,海纳百川,不要纠缠于蝇头小利,你是皇家唯一一位王爷,日后该是你的都会是你的。”
瞧着聂旭东的不忿的面色,皇后继续劝道,“当务之急,皇儿需得重整旗鼓。若背后之人是熊景海,那无需担心处在明面上的敌人都不是真正的敌人,若背后之人不是熊景海,那皇儿便要提高警惕,从身边的入手,命人查个仔细。”
“母后说的是,母后身体刚好,还需多休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