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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骑兵后还有步兵,这些骑兵摔倒了也还会作为步兵再站起来的,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

绊马索的士兵一击得逞,趁敌人混乱时,他们迅速将麻绳切断,各自拖着自己的半截麻绳迅速往回跑,那长腿倒腾的叫一个利索。

有空从地上爬起来的骑兵只瞧见一根如蛇般蜿蜒向前的绳索。

熊景海举起右手,以手为号,待那些杂碎们满身泥土从草地上爬起来,再次冲过来时,他勐地抬起手臂,粗壮的手臂擦过铠甲发出叮当声,“连弩准备!”

旁边的传令兵高昂着头,扯着嗓子在城墙上传话,“连弩准备!”

随着声音一起响起的是命令简洁的号声,号角悠远,声音沉重,所有连弩兵精神一振,他们表现的时候到了,赚战功的时候到了!

蚂蚁般的敌人涌到眼前,熊景海高声喊道,“瞄准,发射!”

“瞄准,发射!”传令兵再次扯着嗓子喊。

如机关枪一般的连弩,划破空气快速的“嗖嗖”声应着城墙下流寇不绝于耳的哀嚎声,在营口镇的城门下连成了一片报仇的乐章。

这些人仗着自己马快,从来都是猥琐偷袭,烧杀抢掠,得逞就退,无论是老人孩子,在他们眼中都是蝼蚁般的存在,刀下的亡魂,他们不懂得怜惜,更没有人性。

敌人的惨状让城墙上的连弩兵第一次有一种自己这兵没有白当的自豪感,从前他们是弓箭手,可由于技术落后,敌人的盾牌上缠绕的荆草恰巧是弓箭的克星,每次看着他们在箭雨中安全的撤退,他们悔恨的头发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