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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事多,不利于休养。”

“还望夫君多加考量!”洪艳对着熊正理深深的行了一个礼。

“你这是做什么,我将他送出府去,你便是府中唯一的少夫人,你竟然能为他求情?”

熊正理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洪艳被他说的脸色发白。

“夫君说的是,我们是平妻,但洪艳读书多年,时刻谨记三纲五常,女则女戒,不敢妒忌,心生怨恨。但夫君即便不喜欢宝弟,也莫要让他被所有人耻笑。闺中时,他生性胆小,为人和善,夫君……莫要如此对他。”

“真是有趣。”熊正理起身,一步步逼近洪艳,“若我定要送他出府,你可要陪他一起去?”

洪艳脸色由白转青,但她目光坚定,“夫君若是如此决定,洪艳定会陪着宝弟一起出府!”

说着便深深行了一礼。

熊正理冷哼一声,“我做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好好在你的院中待着。”

“夫君!”

“再多言,我便将你与他一起送出府去!”

因为严宝惹得熊正理生气,柳絮在陪洪艳回去的路上,只觉得十分替洪艳委屈,为此她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屋内炭火温暖,柳絮为洪艳脱去斗篷,整理平整挂于屏风之上,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夫人,您为何要替宝夫人说话,他被送出府去不是更好么。礼部尚书府的柳双少随西北军前去茺州,想来日后也定不会再常驻京城,现如今只要宝夫人不在,正如姑爷所说,您便是府中唯一的一位少夫人,你何苦为他听姑爷挖苦,您瞧姑爷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您留!”

洪艳坐在镜前,为自己卸下钗环,镜中人面容姣好,气质华贵,“我与严宝乃是同日入府的平妻,即便夫君不待见他,我也不能落井下石,平白显得我小心嫉妒。再者,这些日子以来我看的清楚,夫君脾气差,阴晴不定,他与我也并非是心意相通,伉俪情深。既如此,他今日所言要将严宝送走,我便笃定即使我出面为严宝说话,他也绝不会将我一同送走,左右我与严宝一个是皇上赐婚,另一个是太后赐婚,他的胆子也没大到同时得罪皇上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