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放下手中的针线从屋外的软榻上起身,“少爷。”
“柳弟在信中说有些兔毛大衣和羊毛毯子要运到京城来,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如果府中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林嬷嬷点头,“知道了,少爷。”
林嬷嬷重新坐了回去,严宝在桌前坐了,他面前是一堆一摞的账本,他正在用算盘一页一页的核算金额。
被熊正理送出府来已经十几日了,严宝逐渐从悲伤中走出来,他现如今整日穿着男子衣物,逼着自己算账,看书,一日之中,绝大部分时间将自己困在桌前的那把椅子上。
门外,两名双侍在门口禀报,“林嬷嬷,姑爷来了。”
林嬷嬷往屋内瞅了一眼,发现严宝并未听到,她起身蹑手蹑脚的从屋中走出去,“去禀告姑爷,少夫人很好,不必挂心。”
大门外,听到双侍如此回禀,熊正理转身上马,即便是已经将利害关系与严宝说明,但伤害已经造成,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次刚巧路过这里,看到的都是严宝紧闭的房门。
重新取回针线,林嬷嬷正在绣一副山水图,她细腻的针法平稳,手中的山水图极富神韵。
严宝抬起头来复又低头专注手中之事。
西北雪停,西厢房的蔬菜和辣椒已经被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鞭炮炸响在营口的街道上,季柳的餐馆开业了。
八珍居,不同于之前的早餐铺子,这里只做午晚两餐。
大雪过后有新的吃食铺子开张,许多人抱着好奇的态度进店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