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季柳心疼了,他们交谈过程中,严宝话语中的逃离感一直挥之不去,“你是为自己而活,许多事情你需要为自己做主。”
“可是……”严宝毕竟是土生土长的长安王朝人,他虽然与季柳相交,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这便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只觉得自己如今的行为已经很是离经叛道了,若是一味的反叛,他对日后的生活……一片迷茫。
对比之前只懂得自己一个人委屈的严宝,现如今他已经有了长足进步,季柳不指望他能真的为自己而活,就连自己有了牵挂之后,也做不到事了弗衣袖,他们身处在这种严苛的世俗中,许多事情身不由己。
“无碍,左右我回来了,若是心中有苦有闷便来寻我,我的三只小胖子借给你玩,消愁逗乐很管用。”
忍不住笑出声来,严宝终于露了笑模样,“孩子可是拿来玩的?你没瞧洪艳有了身孕,整日小心翼翼的模样!”
“你还是很在乎他们。”季柳一针见血。
严宝被他说的慌乱,“我没有!”
“劝人不劝心,如今我说什么都说不到你心里去,合离也好,想离开也罢,我都支持你。只盼着日后你想做什么之前先仔细思考一下自己,而不是将旁人放在第一位。”
黑眸盯着季柳半晌,严宝缓缓的应道,“好。”
严宝离开之后,熊景海回府,在广阳公主处坐了片刻,他回了院子。
紧跟着他而来的是熊正理,季柳本在屏风后更衣,听到两兄弟的谈话声,他镇静的扣上扣子安静的做了一回听众。
“大哥,大嫂不在?”是熊正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