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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柳气急败坏,他指望着这座酒楼赚钱来着,入宫一趟,不光赔了一座酒楼,还把自己折了进去!

“冤枉!”熊景海大声喊冤,他哪里知道他到之前二人说了些什么,他只是按照惯例表示忠君之心罢了。

季柳当然也知晓,但是他心中有火急切的想要寻个发泄口,谁让熊景海撞了枪口!

直到回府,季柳的火气仍旧未消,看着熊景海偷偷摸摸将礼单拿走,季柳冷哼一声脱衣上床,他懒得搭理这个人!

听着下人回禀季柳身子不适,不必等他用饭,再听着熊景海小声的诉说委屈,广阳公主笑道,“柳儿为这座酒楼操心良多,年初我便听风树宁说他从西北递了一张图纸过来,这不刚刚建好月余,如今却被皇兄占用,这不是给旁人做嫁衣了么,他心里有气,让厨房为柳儿准备些吃食,饿了便直接叫,你啊,让娘说你什么好!”

“娘,我也冤,谁知皇上竟如此……地曲解孩儿意思。”熊景海不敢骂宣德帝不要脸,只能自动省略。

广阳公主劝道,“国库由太后把持,因为正理之事,太后虽然放过了宝儿,但她生生从你身上割了一块肉下来,又命国库调拨了八百万两白银给程儒林。终究是我们连累了皇兄,你好好劝劝柳儿,得皇兄赏识不易,伴君如伴虎,让他仔细点。”

“孩儿知道了。”

将提前准备好的礼单送入宫中,熊景海便回府,至于皇上怎么分配,那便不是他要操心的事儿了。

回了府,卧房内一片安静,季柳背对着熊景海,不知是否睡着。

熊景海凑上前去,蹑手蹑脚更衣,脱鞋。

躺在床上,熊景海双眼瞪着床顶,半晌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