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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可不是哀家执掌你的后宫。”太后眼神躲避,不愿与宣德帝对视。

“是,您确实隔岸观火,但皇后胆大包天胆敢谋害朕的子嗣,这一切也是您默许的。”既然瑞王挑了头,正理也被牵扯进来,宣德帝也想趁此机会将话挑明,自古皇宫的富丽堂皇之下被掩盖的都是恶臭熏天,泯灭人性的罪恶。

这时,众人才突然记起,若说熊正理生的像广阳公主,不如说他生的像宣德帝,如此一对比,父子关系昭然若揭。

这也恰巧解释了,为何熊正理与熊景海明明是双生子,却生的一点也不像。

得知这一真相最吃惊的乃是瑞王,他不曾想,自己一直记恨着的人却是错的,“够了,父皇,若您执意不肯说出玉玺在哪儿,别怪儿臣心狠手辣了!”

说出心中潜藏多年的秘密,宣德帝神色轻松,“你是我的孩子,你儿时,我也曾扶你走路,拥你入怀,教你写字……”

宣德帝不再用“朕”自称,而改用“我”这个字眼,他此时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般。

但今日,他与瑞王的父子之情,与太后的母子之情均要画上句点了。

一把夺过身后人的火折子,聂旭东亲自吹燃了它,火折子燃着火苗,白日里并不显眼的火光如同是他与宣德帝之间的情分,“父皇,如今儿臣走到今天这步,只能怪您太偏心,若是您去了西天极乐世界,也莫要记恨儿臣。”

太后看着聂旭东的动作,并未阻止,“皇帝,下辈子不要再投生在帝王家了。”

言毕,瑞王将手中的火折子扔在地上,火焰瞬间沿着火油的方向将上清阁包围,漫天火焰中,宣德帝心中对太后与瑞王的最后一丝善意也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