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南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因为这些就是他想对自己说的，窝在颈窝处的头磨蹭着，浓密的黑发蹭着顾凉尘的肌肤，有些痒，却也有些疼。

她欠他的！

确实是她欠他的。

“好，只要你愿意，我会把欠你的还给你。”

什么都可以还，欠的情能还吗？欠的这六年的时间能还吗？还有欠的这六年来他们内心深处彼此的煎熬，能还吗？

顾凉尘的声音有些硬嗯，伸出的胳膊揽住黎向南的腰身，将自己亲密的贴进他的怀里。

那种久违的温暖，还是她的吗？

“向南，我们再谈一次恋爱吧，我保证这次不会先离开你，不会先提出分手，不会……消失！”

感觉到脖颈传来一阵湿热，顾凉尘身影一怔，放在腰间的双手用力抱紧。

不管这种湿热是什么，对于顾凉尘来说，都弥足珍贵。

“顾凉尘你对不起我。”

黎向南趴在顾凉尘的耳边，声音像是呢喃的传进顾凉尘的耳里，虽然轻，却足以让顾凉尘铭记于心。

“嗯，我知道。”

是她对不起他，六年前真的是她辜负了他。

骗他打掉了他们的孩子，骗他离开这里，骗他先分手！

她骗了他太多，所以她不怪他还在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