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为他伤心了,你等他六年,凉凉你还不觉得够了吗?”

“不是我等了她六年,是我辜负了他六年。”

顾凉尘喃喃的开口道,她现在想补救,想救赎,为什么就这么难?

“既然已经辜负了,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补救的,尤其是感情。”

贺承俊的话说的在情在理,顾凉尘只觉得酸涩的眼眶再次一疼,有温暖的液体滑落下来,瞬间变成了冰凉,顾凉尘抹了把脸上眼泪,似乎听到了贺承俊细微的叹息声。

很快一条白色的锦帕递到了顾凉尘面前,在她接过的瞬间,被人霸道的拥进一具温暖而干澡的怀抱里。

“我让你哭一次,只能这一次,以后再也不要了。”

贺承俊的声音在顾凉尘的头顶幽幽的传来,气息打着她发顶的青丝,有些微痒,又有些灼热。

顾凉尘后背挺的笔直,身影僵了僵,下一秒扑进贺承俊的怀里,开始有细碎的声音缓缓的从指缝间传了出来。

人都说,眼泪是最发发泻的东西,顾凉尘这六年却从来没有掉过,不管她一个人带着对对有多么的辛苦,顾凉尘也没有觉得自己可以难受到去流眼泪。

可是今天,她再次忍不住想哭了。

似乎回来的这短短的几个月时在,她的眼泪比六年之中都多的多。

“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舒服了。”

男人略显笨拙的手掌拍打在顾凉尘的后背上,一直都是骄傲无比的男人,竟然是第一次因为看到一个女人流泪而觉得心疼。

甚至想要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的感觉越加的强烈,那双深邃的黑眸此时幽冷无比。

“黎先生不用担心,陆小姐只是一些皮外伤,擦破了点皮,并没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