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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在城主之位上的人,一定是能承受得起失去的人。

宋弦天赋其实不算特别好,平沙城上一任城主是他的爷爷,本是打算传位给他哥哥的,但他哥哥运气不好,英年早逝,只能把他推出来承担这个责任。

他自觉没什么本事,继任这几年来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维系着和其他三城的关系。

城主这个位子,看似风光,背后的心酸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但也有像沈司京父亲那样运气好的,生下了沈司京这么个天赋奇绝的儿子,在他四十几岁就将城主之位交付出去,自己潜心修炼去了。

想到这个,虞昭忧愁地望着沈司京的背影,问鱼头:“沈司京现在什么境界了?”

“筑基大圆满,他的天赋和小男主不相上下,但是也已经在筑基大圆满停滞两年年了。”

两年,正是沈司京继任城主后的这段时间。

和宋君书不相上下的天赋,宋君书修炼了这么短的时间都即将要突破筑基大圆满,他却停滞了两年。

虞昭这几日每晚看他处理政务至深夜,也可见江阳城事务之繁忙。

她心底不禁埋怨起沈司京的父亲,为何那么急着就要让沈司京继任,自己撂挑子不干去云游四方?

沈眺和沈夫人外出两年不曾归家,将一切重任都交到沈司京手上,实在是让人奇怪。

沈眺历来严格,但沈夫人是疼爱自己的儿子的,为何会同意沈眺的决定?

虞昭胡思乱想着,从前只觉得沈司京作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城主是段佳话,但现在越想越觉得沈司京继位一事有蹊跷。

太清宗在第二日清晨到达,人一来辛淼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众位弟子进了玉琼山,

太清宗带队的弟子受了清杞尊者的吩咐,特地向虞昭打过招呼:“听闻我宗弟子古二月前几日叨扰了虞姑娘,师尊特地让我替他来道歉,人已经被罚去面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