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样看似宏大精美的婚礼没有任何的作用,的的确确就像是玩了一场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
之前魇的行动轨迹有多难以捉摸的谨慎,这场足以在她虚弱期暴露所在地的婚礼就有多荒唐。
谢昱拍了拍身边发小的肩膀:“是因为意外发现了来西城出差的他?”
被拍了肩膀的新郎:“我……”
嗯?能说话了?
新郎在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体主动权之后瞬间抬手攥住谢昱的胳膊满面激动:“我记得她!她是前段时间刑侦一队来找我验的那具女尸!”
新郎——也就是郭常山,他比谢昱大了四岁,郭常山穿开裆裤满大院跑的时候谢昱才刚出生,从小家里的老头子就格外偏爱谢昱,谢昱又打小长得好,小时候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的郭常山心都恨不得掏给他,两人一起长大,郭常山对谢昱那是当自家弟弟疼。
郭常山毕业后非但没有子承父业进入心胸外科成为一名惊险刺|激的外科大夫,还瞒着自家老爷子报了刑侦方向的法医专业,虽然最终被老爷子用关系愣是拐进了临床,但自小刑侦小说痴迷整日里就想着研究死人说话的郭常山还是隔三差五的跑去隔壁蹭课,毕业之后自考了相关证书愣是把自己挂进了京市刑侦大队的顾问法医系统里。
此话一出,谢昱的表情顿时一变。
果然,半空中的新娘身上周身红色的煞气瞬间翻涌蒸腾,洁白的婚纱几秒间被染成了鲜血一般的红。
红裙厉煞,眼前的这个厉鬼不仅杀过人,并且至少吞噬了生魂数十以上化厉才能拥有这样的煞气。
这样的鬼尚未清醒,多半处于吞噬魂魄过多记忆认知混乱的阶段,但同样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谢昱的手指握拳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