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在他们面前停下,骑车的少年摘下头盔,露出一头海藻一般卷曲的深绿色中长发:“您是师伯祖吧,见过师伯祖。”

“这个是二师弟的弟子,”钟衫介绍,“二师弟现在应该在养伤,虽然说是师弟,但是其实几乎所有的师弟师妹都比我大,我只是入门最早,所以是师兄。”

“为什么受伤?”程沐音捕捉到关键词,“伤情怎么样?”

“师父的伤是旧伤,这个天气就会复发,”海藻头的少年回答道,“这是之前师父带我们逃出以前门派的时候,为了保护我才被他们砍伤的。”

“这样,你先回去,我之后跟你师伯去见你师父,我有办法治好你师父。”程沐音语气柔和,字字句句都是长辈对小辈的安抚。

“真的?”少年那双浅金色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谢谢师伯祖,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在程沐音和钟衫的笑容下,少年骑车欣然离开。

看着少年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隐于山中,程沐音蓦然开口。

“钟衫,”她叫了钟衫的全名,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还有隐隐的不悦,“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如实说吧,不必弯弯绕绕,搬出这么些人来试探我,没什么意思,反倒惹人生气。”

“您该生气的,是我做得不光彩,”钟衫没有意外,“师伯,我的确有事相求。”

“你说吧。”

钟衫走到程沐音跟前,郑重地跪下。

“这边的十方阁是我父亲救人的时候攒起来的,大部分弟子都是受到其他修仙门派打压的修仙者,正因为这样的组成,我们门派在外极受打压。这边的修仙界每年都有一场修仙大会,每个门派要派出两个代表进行团队赛,排名最后的会被整个修仙界除名,一切修仙资源被其他门派瓜分,弟子则要全部废去修为。他们针对我们,每年去的人回来不是重伤昏迷就是伤了根基,再难有一战之力。去年是我们能战的最后一组,我和二师弟一起,勉强没有被淘汰,但是二师弟为了保护我重伤,我也无法再战。

今年他们新出了规则,门派不能派出曾去过的弟子去,这完全是针对,但我们无法反抗,我们打不过他们。

修仙大会马上就要开了,倘若再找不到人,只能让刚刚的那个师侄和龄龄同去,但去了都只是送死。师伯,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请您帮帮我们。”

“你父亲的修为还是被禁锢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