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华镜闭着眼。
李观棋哑然。他将剩余的碎片都挑了出来。华镜抬手,五指捏着一个药瓶,示意他上药。
将药散倒在伤口上,李观棋发现这是普通的止血散。
她究竟受的什么伤,观真境和丹药都不能医,碎片也诡异得很,遇到灵力竟越陷越深。
最后缠上绷带,这一步,李观棋闭着眼,他缠一圈,将尾端交给华镜,华镜缠一圈,再交给他缠一圈,如此数次。
几次碰到了她的手指,李观棋不禁一抖。
雨停了。
李观棋听见窸窸窣窣,布料摩挲声。接着华镜说,“不问?”
李观棋摇了摇头,“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我允许你问一个。”
李观棋几乎没有想,“你受伤了,为什么不找谢师兄疗伤,反而找我?”
“谢危楼不可信。”华镜压低声音,“睁眼。”
李观棋想问她,谢危楼为什么不可信。可他的一个问题已经用完了。
睁开眼,他吓了一跳,因为华镜就站在他眼前。
华镜黑魆魆的眸盯着他,“你不一样。”
这四个字像魔咒,缠住了他。李观棋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回不过神。
他喉结滑动,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