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镜不敌,君销骨也跑了。还魔君呢,打不过就跑,只会背后捅刀子……
可华镜不能跑。她看向楚月西引领的一众修士,其中就有她的仇人风一愚。
她想好了,就算是死,也要杀了风一愚。
楚月西在修士中,众星捧月,谢危楼作为她的道侣,也是众人追随的目标。
好一对神仙道侣……
不甘的感觉浮上华镜心头,她想咆哮,想不顾一切地质问,像个疯子。
可她不能,他不能在仇人面前示弱。就算输,她也要输得体面。
楚月西朝华镜走去。
她穿着全西洲只此一件,谢危楼为她特别寻来的法衣,鲛纱织成。为这件法衣,他只身闯了十里明月的杀阵,伤痕累累,双手捧上,给他的心上花。
华镜还自作多情了,看着他笑着朝自己走来,以为那是给她的,却见他目光直视,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都是些不堪的回忆。华镜不想看楚月西,因为她总能从那儿照出最狼狈、落魄和不堪的样子。
“大师姐,你回头吧。”楚月西劝道。
“除非风一愚死了。”华镜冷冷道。
楚月西像天上的月,映着泥里的华镜,她捧着心,很伤情,“大师姐,我不可能让你杀了爹。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家人了……”
华镜愕然,回过神来,不禁笑了,越笑越大声。
魔物被她如此癫狂的模样吓得缩了缩。即便它们没有灵智,只是填尸坑的玩意,也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