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华镜双目流转,忽地发起火来, “原来你存的这个心思, 我还以为你和其他外门弟子不一样。我不收‘徒孙’, 你走吧。”
“徒孙?”李观棋听得一愣一愣。
华镜见他似乎不知道,笑了,“莫说你不知道。如今内外门泾渭分明,先是需要内门弟子推荐才能得到考核名额,后来每年名额越来越少。有的外门弟子就动起了歪心思, 认内门弟子当‘爷爷’, 自称是‘徒孙’。在我看来,和奴隶没什么两样。”
“可这不应该是他们的错,如果不是掌门下令减少名额,用规矩限制外门弟子上升,他们不会这样做。谁愿意下跪喊一个和不比自己强多少的人爷爷呢?”
华镜:“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师尊的错?”
李观棋反应过来, 连忙道:“我没有责怪掌门的意思, 你别生气。”
此刻的华镜很敬重风一愚。
华镜想了想, “不, 我没生气,你说得对, 我不赞成师尊的做法。可现在他更喜欢听楚师妹和师弟的话,我插不上嘴。我相信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想跟着我, 莫不是怕惹恼了那些人,他们找你麻烦?”
李观棋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是, 我想求师姐庇护一段时间,并无攀附之意。”
“那没问题,这样吧,反正我会把今年的内门考核名额给你,通过考核后,不管怎么样都靠你自己。”华镜委婉道。
李观棋迫不及待点头:“当然可以,多谢师姐。”
“这是我的纸鹤,你拿着,有人找你麻烦就给我送信。”华镜递给他几张符纸。
说罢她往青灯夜雨楼走去,走出几步,回头一看李观棋跟着她,“你跟着我干嘛,回下外门去啊。”
“万一他们埋伏在药园,我根本来不及送信。”李观棋佝偻着腰,弱小可怜无助,“斗胆求师姐收留。”
“你胆子真大。”华镜打趣道,“你不会有别的企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