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见只有他一人,眼里的暖色淡了下去,“李婆婆呢?”

“方才我去请她,可房内没人,院子里也遍寻不见。”虎奴话语一顿,“早间我曾见过李婆婆,她说回小院取东西,当时我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她去去就回了,谁知……”

拓跋渊眉头微蹙,垂眸看向怀里已睡熟的小女孩,语气渐沉,“即刻将人找回来!”

拓跋九歌睡的极不安生,像是陷入梦魇了一般,整个人难受极了,在梦里,她看到婆婆躺在血泊里,除了头颅还是完整的,身体只剩一具烂骨架。

她吓得浑身都是冷汗,胸口喘着粗气,睁眼就见拓跋渊坐在床头,俊朗的眉宇间笼着几许轻愁。

拓跋九歌心里咯噔一声,窜起一种不祥之感。

“歌儿,李婆婆她……”

“婆婆她怎么了?!”拓跋九歌抓紧他的手,遍体生寒,脑中不断浮现梦魇里的一幕幕。

不、那不可能是真的,只是自己做梦罢了……

“早上李婆婆离开了别院,晚膳时她仍未归,虎奴出去寻找,人虽找到了,但……”拓跋渊摇了摇头,未再说下去。

拓跋九歌只觉自己心口像被冰渣狠狠碾过,小嘴下意识的张了张,呼吸间,胸膛内似有什么在不受控制的抽搐。

“……死了?”这两个字麻木的从喉咙眼里迸出来。

拓跋渊看着她,沉默代替回答。

拓跋九歌的表情在一瞬定格,所有的情绪与温度都从她身上被抽离了一般,她不哭不闹,快速翻身下床,光着脚疾步往外走。

“歌儿!”拓跋渊拉住了她。

拓跋九歌没有回头,眼神木然的看着远处,何其空洞,“婆婆的尸体在哪儿?”

“还是别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