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大家都是院主,他拓跋黎便是想以势压人,也讨不得好。

包厢里,拓跋婷何尝没见到那些‘叔伯兄弟们’,再看自己父亲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也明白了三分。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风云阁玩这一手,实在是太过分了!”拓跋婷怒道。

“陶四是生意人,他为财我们给他财便是。”拓跋黎咬牙道,“那几个院主实力都一般,旁系这边论家财,谁能比得过我们萧山院?罢了,只要能救你二哥,这点钱舍了便舍了!”

拓跋婷闻言美目闪烁了两下,不甘心的坐下,脸上却有几分嫉妒。

这家里,到底还是她的地位最低。

大姐天资出众,二哥又是唯一男丁,她身为老三便成了卡在中间,可有可无的那个。

拓跋婷摸了摸自己的脸,父亲这段时日为了二哥的伤四处寻药,不计千金。可怎就不能想想她的脸呢?

她好端端一个女儿家,现在却不得不每日面纱遮脸,出门在外都得忍受别人嘲讽耻笑的目光和指点。

这一切都是败拓跋九歌那小贱人所赐!拓跋婷心之所念皆是恨意,除此之外,她对自己父亲兄姐又何尝没几分怨怼。

拓跋婷将不甘忍在肚中,迟早有一天,她会千倍万倍的将这一切还回去的。

思虑间,风云阁中的烛光忽然黯淡了下去,只有一楼的圆台上亮起了光芒,数十颗碗口大小的夜明珠出现在台上,照亮了整个圆台。

陶四出现在台上,“感谢诸位贵客今晚莅临风云阁,鄙人陶四,话不多说,拍卖会正式开始。”

“今晚的拍卖品共有七样,现在请出第一件……”

台下拍卖会进展的如火如荼,最顶端的天字号包厢内,小女孩吃着葡萄打着哈欠,笑眯眯道:“这陶四果然是个妙人,若只拍那三样实在是巧合了些,他帮我又添上四件拍品,这拍卖会才看着顺理成章了些。”

“他既能作一阁之主,自然是有些脑子的。”拓跋渊轻笑道,长睫若鸦羽在他脸上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