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萧山院去王都,只有一条路可走,便是用最快的骏马,也得耗上四五日才行。

更何况,拓跋青云现在等同个废人,他双手筋脉皆断,拓跋黎不敢给他用拓跋渊赠送的金玉散,只用汤药给拓跋青云这样吊着。

但拓跋渊出手,岂能与旁人一致,拓跋青云断的可不止是两条手筋那么简单,这段时间耗下来,底子都快熬空了。

这段时间以来,拓跋青云一直都是浑浑噩噩,无人照顾时更是连吃喝拉撒都困难。

今夜风声萧瑟,伴小雨淅沥,连月亮都隐到了乌云之后。

国道上,拓跋黎一行人马蹄疾驰,他看着病榻上气若游丝的儿子,越发抱紧了怀里的药盒。

快了!只要到了王都,儿子就有救了!

骤然,疾风劲扫茅草。

奔驰的马蹄猛地一停,拓跋黎面色骤变,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院主不好!有人拦驾!”

拓跋黎撩开车帘,看着前方拦道的十来名黑衣人,呼吸猛地一沉,他看了眼背后浑浑噩噩的儿子,咬牙将药盒往他怀里一塞,这才下了马车。

“你们守好少爷。”拓跋黎低声嘱咐道,冒雨下了马车,看着前方狠戾凶煞的数十来人。

“诸位冒雨拦道,究竟是何……”话还未说完,拓跋黎的声音便戛然止于。

那十来道身影从中分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

明明是在荒郊野外暗无天光,但拓跋黎分明看到了女孩粲然笑咧着的嘴,那一口白牙格外刺眼晃人。

“拓!跋!九!歌!”拓跋黎大惊失色,这个丫头不该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不好!拓跋黎心下大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