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黎心下骇然,完全被眼下这情况给搞蒙了。

陶四继续痛心疾首道:“那两味药本就是你拿给我,说让我帮忙做做样子,举行个拍卖会,将这两味药‘洗白’,你要早说这两位药是从拓跋本家盗来的,那我说什么也不敢帮你这个忙啊!”

“你胡说八道,这药……这药明明是拓跋九歌给你的!”

拓跋黎喉头发甜,一口老血又要喷出来。

“九歌小姐?关她什么事?”陶四一脸迷茫。

七星北山两位院主在旁边,满眼都是鄙夷。

“拓跋黎,你要做戏救儿子,与我们无关,可你万不该把我们也拉来蹚这浑水!”

“没错,昨夜拍卖会就属我们两和你叫价最厉害,他日这事儿要是被查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给你帮腔做内应的!”北山院主一脸不忿,“杀人诛心,好歹我们共为旁系院主这么多年,虽有龃龉,但也不至害对方性命,你这手段实在太脏了!”

“原来如此。”女孩儿轻飘飘的感慨从后传了过来,拓跋九歌一脸悲哀的看着他,道:“黎院主,我知你素来不喜欢我,可这脏水你也想往我身上泼,是不是太荒唐了点?明明是你与风云阁暗中有交易,怎就成我了?”

拓跋九歌声音不疾不徐,偏生完全不给人插话的余地。

“你先前说我买凶杀人,然后我本人亲自割下了你儿子的脑袋,且先不论你这话中的真假,若真如你所言,昨晚你该是经历一场生死大战对吧?”

女孩儿侃侃道来,说的是有条不紊,手指向拓跋黎,“可是大家看,他衣衫熨帖工整,连褶子都没一个,就表面来看也没半点伤痕,这生死大战……莫不是在梦里进行的?”

此话一出,七星和北山两人率先笑了起来。

“噗——”拓跋黎这回真是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昨晚他与那些杀手周旋,到最后被人击昏,醒来时却已回到萧山院外了。

非但一身外伤全好了,就连衣服也被人换上了新的。

他现在完全百口莫辩,步步算计、步步惊心,这阴谋织网每一寸,都将他给算死算牢了,便是有错漏之处,但也没有他拓跋黎逆风翻盘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