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的大道理再多,拓跋九歌都有办法把道理给他带歪,到最后,他干脆不说了,闭目养神,轻揉着眉心。

“小叔叔,你身上的阵图与你的伤,有关联吗?”拓跋九歌放柔了声线,不再去挑衅他。

拓跋渊眸子半掀,沉默了一会儿,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些阵图究竟代表着什么,拓跋九歌看不明白,只觉拓跋渊现在的情况,与她星图失控时有些相仿。

“虎叔说,丹药治不了你的伤势。”拓跋九歌低喃道,掌下有寒光一闪而过,“小叔叔,你说过,你的血很特殊,我的血也很特殊。”

话音刚落,拓跋渊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面色骤然一变。

“歌儿,你……唔……”

他的嘴猛地被堵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塞在他唇边,鲜血潺潺外涌,拓跋九歌用尽全力,将手腕按在他唇上。

拓跋渊彼时浑身无力,只有大睁着眼,闪烁着怒气。

马车骤停,虎奴闻到血腥味,掀开车帷,便见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小小姐!”他就要将拓跋九歌拉开,小女孩声音徒然一厉,“别碰我!”

虎奴手顿了一下。

“虎叔,我的血,可能疗他的伤?”

虎奴神色复杂,一时竟不敢去看自家主子此刻的神情,顿了顿,才道,“确有缓解之效。”

“那就行了。”拓跋九歌松了口气,语气放缓,“喝了你那么多血,你总得给我点机会,为你做些什么吧。”

拓跋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渐渐卸去了挣扎,女孩儿的血液带着甘甜,顺着喉头一路往下,却有着如岩浆般的滚烫,直直朝心房的位置烧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