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拓跋九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它。
“小九九,你每天这么没日没夜的修炼,不累吗?”
“累啊。”拓跋九歌从床上站起来,活动了一圈。
“那你为什么不偷懒多睡会儿,偶尔休息个一两天,不打紧的。”
“生前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拓跋九歌淡淡道,“我生来就星图不稳,不知何时会爆发,只有早日成为星圣,才有一线生机。”
小饕餮闻言略有动容,它跟在拓跋九歌身边也有段时间了,从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现在的逐渐习惯,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骨子里有许多东西,都让它感到震动。
“可是有渊美人在啊,”小饕餮挂在她后脖子上,“他那么厉害,不会让你出事的。”
拓跋九歌走到书桌旁,点燃烛火,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你也说了,他那么厉害……”
“我若不变得强大起来,凭什么与他并肩而立?”
微暖的光芒将屋内填满,烛火如豆,映于女孩那两丸黑水银般的双瞳中,若星火,渐起燎原之势。
她只是尘泥中的芽蘖小枝,纵有逆风斩腰,也要迎难而上,只有化为参天巨木后,与那人站在同样的高度,同样的位置,才能真的并肩而行!
视线扫至桌上那根通体晶莹的玉笔之上,拓跋九歌眼中的光芒暖成柔光,这支阵笔,笔骨为他所寻,取了她指尖精血,再由他亲手锻造。
此笔可绘图,亦可描心。
将兽皮卷在桌上铺展开,拓跋九歌的心神逐渐沉定了下去。
翌日大早,由虎奴驾着马车,一行三人从忘情院出发,一路走的大道主路,绕了半个摘星城,才从南城门出去。
拓跋九歌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们今儿坐的马车,款式陈设大大有别于拓跋渊平日淡雅的喜好,金灿灿的,富丽堂皇,搁哪儿都是视线的焦点,宛若土大款游街一般,唯恐谁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