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九歌笑道:“我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主意,当然是听你们的了,只是……”
‘只是’两字一出口,风君白就晓得后面的话不简单,笑等着她的下文。
“葡萄,你世子之尊平白受了委屈,岂能不讨回?再说,你来拓跋府这么久了,那帝王卵之事一直没个结果,你回去后也不好交差吧?”
“有道理。”风君白笑眯眯的看着她。
拓跋九歌眨眼道:“一个掌握契灵之术的蛊族后裔,偷盗帝王卵,听上去合情合理。”
这逻辑没什么毛病,从一开始,风君白也有意把风向往这上面带,才有了之前那么一出。
“不过,拓跋木到底是拓跋家的人。”他开口道:“如此一来,拓跋家免不了会受牵连,有人不会安分坐着的。”
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他那个并肩王老子。
其实,拓跋家受什么责难,风君白是半点无所谓,都说千机夫人对并肩王府有恩,可由始至终,他都怀疑那‘恩情’的水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全凭千机夫人一张嘴,那么多人,包括他母妃都死了,唯独她一人活着从秘境出来……
风君白有时在想,自己之所以那么讨厌风似鸾,会否就是因为,当年千机夫人从秘境逃出来后说的那句:他母妃是因生下风似鸾,难产而亡?
所以从第一眼起时,他就打心眼里排斥自己那妹妹?
“那二长老不都说了嘛,拓跋木父子早就不是拓跋族人,再说,先前不是说,要找人调查罗福楼吗?”
罗福楼是谢家的产业。
若是动拓跋家,两个长老都会坐不住,但若只动谢灵儿,便只有三长老一人头疼罢了,二房三房争执已久,先前二长老也不是没有跟着一起落井下石。
谢灵儿屡次找她麻烦,三长老也看她不顺眼,拓跋九歌烦这爷孙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此事好好利用一番,不说让他们连坐受罪,但被膈应的寝食难安,总能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