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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拓跋渊掰开她的嘴,将掌侧塞进去,防止她咬坏自己的舌头。

痛!

剧痛!

像是五脏六腑被人反复掏出来又塞回去,筋脉骨血被来回抽离一般,偏偏越是疼痛,拓跋九歌的头脑越是清醒。

嘴里满是腥甜,说不清是她的血,还是拓跋渊的血。

隐约间,拓跋九歌感觉自己的血脉里似有什么在悄然复苏着,那感觉好比贫瘠的荒土中,有一株新绿破壤而出了。

也不知这疼痛淅沥沥的经历了多久,这一池子药汤由红转清,药力全进了她身体内,拓跋九歌到最后脑子都是清醒的,仿佛先前所受的那些苦痛,都是幻觉。

她看着拓跋渊被自己咬的皮开肉绽的手掌,眼里满是歉意。

“哪有你这样的,我受疼你便要跟着受,难不成我以后挨一刀,你也要割自己一刀?”她没好气道,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吹着气。

拓跋渊垂眸看她,笑意不明,“我割自己一刀又不疼,你小女孩家家,若挨刀子才是遭罪。”

拓跋九歌狠狠瞪去,见他笑的眉眼弯弯,长睫似羽,眼神清澈无辜状,没有丝毫觉悟。

“只是被你咬了一口罢了,擦点药就好了。”拓跋渊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眉眼间的线条渐利了起来,“今儿到底怎么回事?”

拓跋九歌只好将一肚子牢骚压下去,将宗庙里发生的事儿简单带过。

“拓跋天月……”拓跋渊细念了一下对方的名字,眸光清寒,“她当初远在王都,倒是一条漏网之鱼,不过她也沉得住气,忍了半年才回来报仇,恰好又是这个节骨眼上。”

“早上葡萄才与我说王都来人了,会不会就是她?”

“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