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初见时,拓跋九歌只是瞥了一眼并没细看秦小鱼的样子,今儿她走进门内,恰好见一羸弱少年起身,眉目清兮,眼波横陈间真像是涤荡着水光,算不得多俊朗,却有种在林间乍见迷途小鹿的萌动感。
拓跋九歌眨了眨眼,哟喂,没看出秦风那大老粗,弟弟却是这般容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吗?
“你……你是?”
“我叫拓跋九歌,小鱼哥哥身体可有好些?”
“好多了,谢谢九歌小姐关心。”秦小鱼显然是知道她身份的,刚刚那句询问只不过是寒暄。
拓跋九歌打量着他,对于她的视线,秦小鱼也不避让,虽是病体缠身瞧着羸弱,但他却有一种不卑不亢的风华在,举手投足间也有几分清贵优雅之意。
清贵?这个词用在一个世袭奴从出身的人身上,似有些不妥。
拓跋九歌心思微动,这秦小鱼是虎奴寻回来的,应该不存在被人掉包,那就奇怪了……
秦风平日是把自己的弟弟当公子哥在培养吗?
“九歌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拓跋九歌笑了笑,“小鱼哥哥你好生休息,我便不打扰了。”
“好。”秦小鱼目送她离开,如鹿般的眼波微微涤荡。
走出客房,拓跋九歌迎面就见自家美人渊拎着两尾鱼从外走了进来,如此世俗的动作到他身上就有一种海山仙人绛罗襦的妙感。
“小叔叔又是打哪儿钓来的两尾呆鱼?”
“这可不是什么呆鱼。”拓跋渊笑了笑,恶作剧般的将鱼朝她怀里一扔。
拓跋九歌吓了一跳,被鱼尾甩了一脸水,手足无措间将鱼扔在了地上,便见那两尾鱼落地竟生出的四足,飞快的朝门口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