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真就像男人养在身边的地狱小鬼,白白的、凉凉的、诡魅邪乎,你看着她在笑,但没准下一秒小嘴一张就要扑过来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这种邪劲儿让人自然而然忽视了她精致五官所带来的美感。
一个是端方雅致的兰芝兰草图,另一个则是幽冷诡黠的魑魅魍魉画。
这样两人处于一张图卷上,突兀至极偏生又给人一种牢不可分之感。
拓跋枭冷笑:“渊少爷这叔叔当得倒是形影不离,也不怪乎坊间会传出那样的流言来!”
“既是流言,那便只有无聊的蠢人才会去听信。”拓跋渊淡淡道,皎月含光。
拓跋枭脸色更是不好,阴阳怪气:“哼,无风不起浪,这童养媳的流言难道还是凭空来的?”
童养媳?拓跋九歌眉梢一挑,哪位仁兄如此有眼光?居然帮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拓跋枭出言嘲讽,本想看这叔侄二人跳脚,结果拓跋渊一脸淡定就算了,旁边那小的还一脸期待,仿佛巴望着他多说点似的。
“咳,老三,还是说正事吧。”二长老开口将话题岔开,“霍掌柜,现在拓跋九歌已到了,你就开门见山吧。”
“好。”霍三娘点了点头,美目落在拓跋九歌身上,隐有几分复杂之色,“九歌小姐,三娘今日冒昧登门是有一事讨教,若一会儿言语有什么冒犯处,请你与渊少爷见谅才是。”
“霍姐姐但说无妨。”拓跋九歌一脸乖巧,老实站在拓跋渊身边。
“将东西抬上来。”霍三娘对外说道,很快便有人抬着两个箱子进来放下,她将箱门打开,露出里面一堆皮革甲片。“这箱子里的东西,九歌小姐可记得?”
“不就是一堆破皮烂铁吗?”
霍三娘看着小女孩那一脸淡然的样子,眉头一皱,“九歌小姐看仔细了,这些可是当日你从风雨拍卖会领回来的甲胄。”
拓跋九歌仰着小脸看她,道:“霍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