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上所出现的血印与契约上的竟无半点相似,她不信邪的汲取了两方血印上的气息,对比之下竟也不是出自同一人的。
霍三娘傻眼了,脑子转不动,明明那日当着她面儿签下契约的就是拓跋九歌啊?!怎么会……怎么会不是一个人的血印和气息呢?
拓跋九歌笑的天真烂漫,躲在灵兽圈里的小饕餮更是乐不可支,论阴险谁比得上它主子啊?
谁能想得到当初拓跋九歌往契约上留的是它的气息与血印,而非本人的呢?
“霍掌柜,你还有什么话说?”拓跋渊指骨在桌子上轻轻一敲。
霍三娘惊醒,怔怔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拓跋枭和二长老也是一脸疑云,倒是拓跋天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堂内叔侄两,美目里闪过一抹了然与冷笑。
“这……”霍三娘心乱如麻,她当了这么多年大掌柜什么手段没见过,但今儿真就阴沟里翻船了,还是翻在一个十一岁的丫头手上。
真是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现在她解释强辩的越多就越是往自己脸上打耳刮子,“九歌小姐当真令三娘佩服。”
“哪里。”拓跋九歌笑了笑,反还主动握住她的手,一脸亲昵:“说起来要不是姐姐当日肯买我和木头带去的阵图,我哪来的钱去缴纳供奉啊。”
这话传到外间,有心人听在耳朵里只觉惊心动魄,黑风的后槽牙真真都快咬破了。
霍三娘又何尝不惊心,将指头从她手里抽走,握手一拳,不觉自己整个手心都是汗。
“那真是奇了怪了,九歌小姐自己也承认当日去我拍卖行卖阵图,怎就忘了后面的事,暂先不说这契约真假,当天那些甲胄是从我风云阁里出来,一路抬入忘情院的,众目睽睽有的是证人。”霍三娘强自镇定,试图找出攻入的切口来:“这一点,九歌小姐无法自辩了吧?”
拓跋九歌顿了一下。
这一停顿,让霍三娘心里不觉一紧,深吸了口气。转眼就见近处小女孩抬起头,余光朝自己扫来,刹时间她有种趴在门缝偷看忽对上黑暗里睁开的一只鬼眼的冲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