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段时间,她的行为又能再度刷新你的认知和底线。
没有最阴险,只有更阴险!
有了一个便宜打手兼保镖在身侧,拓跋九歌自然要物尽其用,她在忘情院里也窝了好些天,该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
翌日大早,她在院内打完一套军体拳,洗簌换好衣服后,就见厉寒衣站在廊下一直盯着自个儿,眼神里寒色不减,揣摩甚多。
拓跋九歌自他身边经过时道:“走吧。”
后者眉梢一挑。
“我要去宗庙修炼。”拓跋九歌说道:“你当自己是被请来的客人吗?在其位谋其责的道理总懂吧?自个儿跟上。”说完,她双手背后,大摇大摆往外走。
厉寒衣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紫光一闪,笑容里满是嘲讽与荒唐。这小畜生倒挺会颐指气使的啊……
出了忘情院,拓跋九歌偏头朝后一瞥,见到十步后缀着的那道影子,唇角轻勾,脚下加快了速度。她没急着去宗庙,而是在拓跋府里绕了顶大一圈。
“拓跋九歌,你来我们三房门口转悠干嘛?滚蛋!”一盆洗脚水从门口泼了出来。
“靠!出门撞灾星,今儿走的什么背字儿?”
“你遛弯儿能不能滚远点,别来我们二房跟前抖祸祸成不?”
拓跋九歌溜达的这一路,充分展现了什么叫人憎鬼厌,后方厉寒衣看她的目光也从嘲讽看戏,渐渐转变为意味深长。
沿途所听所见皆是这府中人对她的憎恶与排挤,灾星、野种、污贱……这三字乃是入厉寒衣耳最多的。
但任旁人再怎么呼斥怒骂,前方那小丫头脸上的表情都未有变化,全未放在心上那般。那眼睛常含笑意,七分洒脱、三分狂癫。
尔等笑我卑贱,但这些尔等却无一人入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