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衣翻了个白眼,撩袍走了进来,道:“就你们这陋室,能有什么宝贝?”
拓跋九歌醉意只有三分,闻言一勾唇,“论起宝贝数量谁能比得上风云阁啊?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哪凉快滚哪儿去。”
厉寒衣咬牙切齿瞪着他,过往他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着的,何曾被人当众下过脸面,偏就这小畜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他。
“我家歌儿酒醉后惯爱说胡话,厉少爷不必与她一般见识。”拓跋渊开口道,目光温吞,端方若君子。
拓跋九歌正面坐在他怀中,两只小胳膊搭在他脖子上,亲近又黏糊。
这场面瞧着,仿佛一个年轻父亲抱着自己的孩子。
厉寒衣脸色稍好,打量着拓跋渊,眸里的锐色渐藏,“我自然不会与一个小丫头计较,不过渊少爷的确该对她严加管教了,省的以后闯下大祸,难以收场。”
“她若收不了场,便由我来善后便是。”拓跋渊浑不在意的笑着。
厉寒衣面部肌肉一抽,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口,这忘情院里真没一个是正常的!
也不知为何,明明面前这男人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但厉寒衣下意识的不想与之对视,那双眼睛看久了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厉寒衣着实纳闷,他横看竖看也没瞧出这小畜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怎么这拓跋渊和风君白对她都青睐有加?
正当时,虎奴从外间进来,看到厉寒衣在场后,神色微整,朝拓跋渊轻颔了一下首。
“歌儿不胜酒力,我先带她回房休息了,厉少爷慢坐。”拓跋渊抱着女孩起身,走时叮嘱木头,“莫要怠慢了‘客人’。”
“喏。”
拓跋渊这一走,虎奴也立马跟上,厉寒衣目送三人离开,视线转到旁边埋头吃饭的木头身上,又是一皱眉。
这小子身上的气息好生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