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拓跋九歌心里咕哝着,罪恶的小手朝旁边慢慢伸过去,然而……男人虽睡在床上,人却是压在被子上,断绝了她中途作恶的可能。
哟呵,道行涨了?
拓跋九歌眼一眨,作势扯了下被子,“我冷。”
拓跋渊身子动了动,侧过身面对着她,长臂横展下来。拓跋九歌小心肝扑腾乱跳,是要拥抱吗?
身上忽添了几许压力,又是一床被子压在了上方,如千斤巨石,压得拓跋九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还冷吗?”多么体贴温柔的语气啊……
拓跋渊听到对面传来上下牙打颤般咯咯咯的声响,眉头微蹙,还冷?这小家伙几时这么不抗冻了?这天还没入冬啊?
“唉……你身子骨还是太虚,看来明日得让虎奴再给你炖两盅补汤。”
“不用,谢谢您嘞……”
还进补?呵呵,她现在浑身滚烫,兽血与怒火齐头并进,就差没把天灵盖给烧穿了。急需开闸泻火,或者来个人肉沙包让她扎两刀消气!
拓跋渊唇角悄然跃起,屋内依旧暗沉,但似现在这样的近距离相对,对方的轮廓清晰可见。他视线一遍遍描摹着她的轮廓,从眉梢、山根、鼻梁至唇畔,那小腮帮子胀鼓鼓的,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听不清楚,但好像有一腔的埋怨不能抒发。
拓跋九歌百转肝肠心里那个煎熬啊,恨不能把被子捅出两个窟窿将罪恶的魔爪探出去,又怕动静太大把这一脑子陈旧思想的美人给吓跑了。
她可不想今晚就被强制执行分床协议。
怎么办才好呢?
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忽然,眼前的黑暗浓了几分,一只温柔的大手盖在了她的脸上。
拓跋九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