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烈阳忽然一蹙眉,竟从近处这小女娃眼里看到几分受伤之色偏还倔强隐忍,他本就是个粗人,怒火上头说话自然难听,但他亦不觉得自己有错,既然知道自己语出伤人,此刻仍觉得拓跋九歌是自找的!
只是看着这张熟悉脸,尤其此刻对方脸上那抹倔强之色,更是像极了他的亡妻,风烈阳不免又失神了起来。
谢千机在旁听着却感句句惊心,这拓跋九歌难道已知自己身世了不成?
是了,风君白当初在摘星城与她那么亲近,这拓跋渊也好像知道点什么,这拓跋九歌知道了也不奇怪。
若非他们离奇消失了三年,自己也不会放松警惕,谢千机此刻满心恼火,心头杀机毕露,可一想到霄帝的警告,又如一盆凉水浇在头顶。
“二哥,何必再与这等狂妄小辈浪费时间,也怪我拓跋家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祸害。”谢千机疾言厉色,掩藏着自己的心虚,唯恐拓跋九歌她说出些什么,“看在陛下的面子,本夫人今日不与你们计较,省的自堕了身份,待来日自会与你们清算过往的一笔笔账!”
在谢千机看来当务之急是先把风烈阳带走,她唯恐拓跋九歌忍不住再说出些什么,虽然在她看来,风烈阳的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可拓跋九歌和姜云殊长得实在太像了,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叫任何人上心。
拓跋渊手中的酒杯骤然被捏碎,眉眼处已满是寒霜。
“怎么,拓跋渊?你还真想让本王留下陪你喝酒?”风烈阳虎目一瞪。
“并肩王可是不敢?”拓跋渊脸上已无了笑意,他带拓跋九歌过来,是替她欺负人的,而不是看着她被人欺负的!
即便那个人是风烈阳!
场上气氛一触即发。
“王叔息怒息怒,阿渊他酒后无状,您老人家还真要与小辈一般见识不成。”凌王看够了热闹终于跑过来劝架了。
若拓跋渊真的一怒之下和风烈阳动起手来,那局面可真就不好收拾了,凌王喜欢看热闹,但却不想卷入麻烦之中。
“九歌,你还不快带你小叔叔回府,瞧他今儿这场酒喝的……”
“小叔叔,我们回去吧。”拓跋九歌上前握住了拓跋渊的手,“这儿的酒粗制滥造,再喝下去,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