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目露不屑,没有开口。
两人都没有废话,继续豪饮,风烈阳指着最角落处用黄泥封着的一个酒篓子,不忘提醒:“那坛酒不能动。”
“为何?”拓跋渊难得开口。
“那是本王夫人在世时所酿,嗝——”风烈阳已有些上头,话不觉多了起来,“拢共就两坛……嗝……是她入太阴之前留下的……一坛给那孽子一坛给鸾儿,本王我……悔啊,那时我竟不知、不知她有孕……”
拓跋渊看着泥封着的那坛子,仰头饮下一口酒,低声道:“那坛旧可不是留给风似鸾的。”
“你说什么?”风烈阳脑子已有些不清醒了,挤眉弄眼的盯着他,“妈的,老子看到了三个臭小子,这脸……这脸俊的太欠打了……”
“你醉了,所以输了。”拓跋渊面无表情道。
“放屁,老子……本王……会输?继……继续喝!”风烈阳摇摇晃晃站起来,朝边上足要两人合抱的酒坛走过去,噗通——
一头栽了进去,只有咕噜咕噜的冒泡声不断传来。
拓跋渊慢慢坐起身来,身形晃动了两下,便稳住了,径直走上前,看着整个头浸在酒水里的风烈阳,面无表情道:“歌儿狠不下心对你动手,所以我便不能对你动手。但你这莽夫,蠢得太叫人窝火。”
拓跋渊抓住风烈阳的领子把他脑袋从酒坛子里揪出来,避免这位并肩王成为史上第一个喝酒把自己淹死的倒霉蛋。
风烈阳四仰八叉的睡在草堆上,鼾声如雷。
拓跋渊面带厌恶,“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认不出的老混蛋。”
他转过身径直抱走角落那坛泥封陈酿,足下一点就飞出的井口,此事天色已快破晓,不觉一夜都将过去。
拓跋渊目光中带有几分微醺,口中喃喃:“还是太便宜他了。”
他手上掐了道指决,落在井口上方,俊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笑容来,竟有几分孩子气般的得意。
“以这老混蛋的实力,大概只用十天就能破阵,十天……嗯……饿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