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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意思。”拓跋九歌笑了起来,“对你来说,像现在这样活着,应该比死更难受才对,我若是杀了你,倒像是帮你解脱了。”

风君白站在她身后,冷眼看着谢千机,“拔舌断手,看来她是真说不了什么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这便是为人棋子的结果。”拓跋九歌淡淡道:“一日为棋子,永远都是棋子。”

“让我来吧,莫要脏了歌儿你的手。”风君白一步步上前,从包里取出一卷针筒来,笑容冷酷:“当年你对我母亲所做之事,若不叫你亲身体味一番,岂能安她在天之灵?”

谢千机双眼满是恐惧,一步步朝后退去,匍匐在地涕泗横流,眼中满是哀求。

拓跋九歌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了一步,拉住了风君白抬起的手,“这种人也不值得你脏了手。”

风君白微疑的看着她,自不会觉得拓跋九歌要心软放人。

烛光下,少女的面容透着一股子邪魅,幽冷蚀骨。

“今日天寒,宜看戏。葡萄,今日我请你看一出好戏。”她幽幽道,扶着风君白坐回椅子上。

下一刻,她身上的星光幽然点亮。

“织梦、月瘴。”

诡异的灰雾开始在房内蔓延。

谢千机的眼眸一瞬被黑暗所填满,忽然间,时光似倒流了回去,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太阴中的岁月,她看到了‘自己’,满身鲜血手拿屠刀的立在身旁,面容那般残忍而狰狞。

她仿佛变成了当年的姜云殊。

她看到了‘自己’握刀的手高高举起。

手起刀落,一块块血肉纷纷落下,被‘自己’贪婪的吞如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