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从她白发入魔,额间出现血月后,那堵心墙便出现了。小饕餮每每想要窥探,但一触及那道‘墙’,禁不住背后发毛,那‘墙’后似藏着一只能将一切都吞噬掉的怪物。
“我觉得你应该开诚布公的和渊美人谈谈,我总觉得你入魔之后身上出了些变化,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小饕餮眼中带着担忧。
姜九歌目光一闪,想到了在意识海洋中出现过的心魔。
“变化吗?”她埋头低语,“或许这变化也不一定是坏的,若是不能保护珍视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人死去,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
一抹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红光从她眼中一闪而过。
那种让人背后发毛的感觉再度窜上小饕餮的背脊,它诧异的看着姜九歌,再度陷入疑惑。
刚刚它的错觉吗?
姜九歌说这话时给它的感觉仿佛又回到秘境中她入魔时那样了……
……
太渊自风烈阳的卧房内走出来,脸色有一瞬苍白若纸,但转眼又被他强压下去变回正常的红润。
他刚走下台阶,迎面就走来一人。
“我家老混蛋他……”风君白面带忧色。
“世子放心,明日并肩王便会醒来。他体内的黄粱蛊已沉睡下去,至少三年内不会苏醒发作。”
风君白闻言忙松了口气,拱手对他深深一拜,只是腰还没弯下去就被一手扶住。
“世子何须多礼。”
“你屡次出手相助,这一拜应当的。”风君白神色严肃,全不见过去的散漫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