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知道是几个意思?你总不至于连自己老娘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吧?”
“不是不记得,是没见过……”厉寒衣语气平淡。
姜九歌听着他若无其事的淡漠话语,震愕了一下。当年她在那场梦魇中看到厉寒衣的母亲一直戴着一张金色面具,那会儿她只以为对方戴着面具是遮盖着些什么。现在转念一想,那是厉寒衣的梦,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反映。
他记忆中他的母亲就一直戴着那张冰冷的面具。
一个孩子,却从未见过自己母亲到底长什么样子?这多么讽刺啊……
姜九歌伸手想把那画卷给收回来,她觉得自个儿今儿的这提问有点扎心了。
不过厉寒衣却快她一步,把画轴卷起,塞进自己的袖子里。
“这画给我吧。”
“呃,你要你拿去……”
厉寒衣瞅着她略带歉疚的小表情,猛地嗤了一声,竟笑了起来。抬手就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作怪的笑道:“难得啊,你姜九歌也有愧疚的时候?”
“屁勒!我巴不得你痛哭流涕。”把他的爪子打开,姜九歌讪讪的嘴硬道。
厉寒衣笑容淡下去,但整个人心情却显得比先前要好很多。
“说说吧,这画你是从哪儿来的?”
“白归澜给我的。”姜九歌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神色,“我随口一说,你也随便一听啊,别往心里去……”
她把白归澜告诉自己,他渣皇老爹的那段往事复述了出来;然后就见厉寒衣脸上的讽色越来越浓,浓的她看着都有些发毛。
所以……画像上那位姐姐到底是不是你老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