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现在是什么情况?”姜九歌看向他,“你确定他是真的得病了?”
白归澜抿唇不语,迟疑了会儿:“我这几次进宫都没能见到父皇,但宫中的眼线来报,父皇的确有两月未曾露面,且他的确一直昏迷不醒。”
“你不觉得奇怪吗?”姜九歌走到院子里,随手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你那位父皇可是星帝,除非大限将至,否则哪会说病倒就病倒?你那三弟有实力能把你父皇拉下马吗?按说他的修为应该与你只在伯仲之间才对吧?”
姜九歌这席话一出来,白归澜只觉醍醐灌顶,瞬间清明了不少。
的确,他离开西冲的时候父皇还好好的,没有一点身子不妥的迹象,怎会说病倒就病倒?
更何况……
“你那三弟应该没有弑父的气魄吧?”姜九歌一语道破他心声,白归澜看向她,却见她懒洋洋的叼着根草,眉宇间满是戏谑:“他这一手玩的的确是聪明,不过这聪明也只是在对付你方面,总得来看也是个蠢货。换句话说,是丢了苞谷捡芝麻,即便他这回赢了你又如何,就他干那些事儿,日后朝中大臣有几个会真的对他心悦诚服,西冲的百姓会信任这样一个君主?”
“有篡位的心却没篡位的胆,多好一机会摆在眼前啊,你看他下的这一手破棋。”姜九歌说着不停摆头,大有怒其不争的架势。
白归澜嘴角抽了抽,有点不太确信她口中的机会是指的什么?
“什么……机会?”
“当然是成为西冲之主的机会咯!”姜九歌咯咯直笑,“我说真的,如果你那位父皇真的是病重人事不省,我要是你三弟,直接进皇城先把他咔嚓了,解决了最大的阻力。然后再收拾朝臣,最后等你回来解决最后的麻烦。这样多干脆啊?犯得着他这样瞎折腾,等到你父皇醒过来,全都是打水漂。”
白归澜听完姜九歌的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只有她敢说。
不过被她这么说了一遭,白归澜忽然发现自己那三弟的确是蠢的可以,干的事儿就和小孩子过家家般,格局太小。
除此之外,姜九歌刚刚的话中还提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个可能性,白归澜光是想想就觉得寒毛直竖。
如果父皇由始至终从未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