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里面?”姜九歌深吸一口气,望向浴池大门。
听蝉抿紧唇,点了点头,道:“药池可拔毒活肌,但过程太过痛苦,几乎每次主上都会昏死过去,所以用的药力都加油麻痹神识之物。”
若非现在太渊人事不知,否则清泽刚刚哪敢肆无忌惮的胡言乱语?
姜九歌咬紧牙关,“我去看看他。”
听蝉犹豫了两下,点了点头,让开了道。
姜九歌深吸一口气,疾步过去,推门而入。
浴池大门关闭的刹那,她背靠着门,双眼紧闭,连连吸了几口大气,这才鼓起勇气睁开眼,连呼吸都是颤抖着的。
鼻息间满是熏人的药味,隐约还带着丝丝血腥味。她双足有些发颤的往浴池走过去,透过屏风看着坐在池中男人时隐时现的身影。
脚下略一顿足,那一刹,她竟有些不敢上前了。
姜九歌不觉把自己唇都咬出血了,过去她和太渊间那么多艰难万险都挺过来,不就是他丢下自己玩了两年失踪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背着她外边有人了,她至于那么小题大做吗?
姜九歌满心都是懊悔,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她明明再清楚不过这男人的性子,何故非要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深吸一口气,姜九歌鼓足勇气绕过屏风。
入眼是刺目的猩红,姜九歌心头哐当两声,快步走到他身边,颤巍巍的趴了下去。
他脸上仍戴着面具,双目紧闭着,紧抿的唇似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不见半点血色。而他身上裸露在外的部分不断往外冒着冷汗,那些汗中都带着血色。
这满池被染红的水,都是源自他身上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