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带着红衣扬长而去。
红衣跟在何今夕身后,几次欲言又止,又看自己主子似乎是无心说,倒是老实安分的跟在了身后。
一直进了何今夕居住的眷心殿,红衣伸手接过何今夕身子上的披风这才道:“郡主为何不将那鹦鹉带回来,容妃娘娘大费周章的要将那鹦鹉处理掉,只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何今夕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眼神颇耐人寻味的道:“四个婢女中你向来是话最少的,怎么今日又多了起来。”
红衣吓了一跳,抬起眼,刚好和何今夕的眼神相对,明明是才刚及笄的少女,就连身子也还未长开,那一双眸子却如同深渊,深不见底的同时深深的散发着一股不亚于中宫的威严,什么时候,自己的主子已经这般凌厉?
红衣急忙地下头:“奴婢逾越了。”
何今夕哈哈一笑,对上红衣不明所以的眼睛:“无妨,我凝昔郡主的婢女自然是和别人的不一样的。”
“不过本郡主也是纳闷,月美人死了,这北绒的落蒂生花倒是要如何解了?”
红衣顺着何今夕的手腕,一路往下,倒是一眼就看见那刚刚逗弄鹦鹉的指尖,原本白皙的肤色上一抹殷红,不似正红,红中带暗,确实是北绒王宫专用的落蒂生花。
当下,红衣的心中千转百回,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是知道多少,只是看主子如今的模样,比起那时候装痴扮哑既多了一份旁人难以企及的聪慧又多了一份狠厉,跟着这样的主子,怕是每一个为人下属的人的终生追求。
当下双腿一弯,膝盖重重的砸到了地上:“这落蒂生花虽然是北绒致毒,于奴婢却不过是小儿把戏,奴婢打小跟随落音谷主习医,这点小毒并不看在眼里,再者,落蒂生花虽然毒,却要入口方可发挥效用,且对生擒无效。”
这一说倒是向何今夕表心了,何今夕大手一挥:“本郡主身边的人可不兴矮人一截。”
红衣利索的随着何今夕的动作起身,恭敬的立在一旁,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恭敬,虽然两人也未曾说什么,不过何今夕却知道,如今这红衣倒真的是自己的人了。
也倒不是红衣随意两句话就把何今夕哄相信了,只是何今夕知晓,这世间有一种人,她本就是为寻良主而息,而红衣就是这样的人。
“主子,既然容家和北绒有勾结我们何不用这作作文章?”
何今夕点头:“容家的事不急,索性我们在宫里的日子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