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好福气,连住的地儿都是守卫最森严的。”云锦昔扬起一抹嘲讽,因着守卫森严,她进来还真花费了一番功夫。
听见声响,高公公猛的一抬头,对上一双明媚如光的眸子,瞬间吓得缩到墙角:“何贵妃,您饶了小的吧,不是小的要害你,是皇上,对,是皇上要害你,奴才不过就是皇上跟前的一只狗,您饶了奴才吧,奴才一定会给你立牌设位,日日夜夜为你烧香磕头。奴才有钱,对,奴才有钱,奴才还可以请高僧为何府上下做道场超度,求娘娘饶了奴才的狗命……”
云锦昔咯咯一笑,已经在高甚面前蹲了下来,一双眸子灵动的盯着高甚:“高公公,你不好好的看看我是谁吗?”
高公公猛的一停,一下冲到铁栏杆处,一双手紧紧的抓着栏杆,在看清楚来人之后,一双眼睛猛的爆出一簇怒火:“凝昔郡主!”
“高公公总算是认出本郡主了,还真是难得呢。”
“凝昔郡主,咱家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海咱家?”
云锦昔扫视着牢房里的丧家犬,一脸可怜:“高公公可真会说笑,谁说我们无冤无仇了?”这是承认了自己害了眼前这狗奴才了。
高公公一双眼睛恨不得在云锦昔身上挖出个洞来:“凝昔郡主,咱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要这般陷害咱家?”
“陷害?”云锦昔伸手抚抚垂下的头发丝:“本郡主可从来就不觉得是本郡主陷害了高公公,毕竟皇上的亲表妹婉美人可是高公公偷偷藏下来,就连那养死尸的养尸丸也都是高公公自己弄来的,高公公连皇上的侍妾都敢押玩,想必早就想好命不久矣了,何苦说是本郡主陷害呢?”
高甚脸大大变,原本他以为他被关进来不过是皇上相信了某个下人的谗言,如今竟然是因为婉美人的事,只怕自己这身家性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看向云锦昔的眸子越发的阴冷:“咱家记得婉美人之事时郡主还是痴傻之人,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
云锦昔咯咯一笑,白皙的柔荑如鬼魅一般朝着铁栏杆伸去,不过瞬间,高甚的左右就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着,而云锦昔手里,已经拿着一枚黑色的药丸。
“高公公,本郡主既然知晓你连养尸丸都有,又岂会不防着点呢,毕竟本郡主可是还想要在这皇宫里多活几年呢。”
“你……你到底是谁?”高甚惊恐的盯着云锦昔的手腕,像是要从那里看出朵花。
云锦昔哈哈一笑:“高公公觉得我是谁我自然就是谁。”说完又是一招穿花手,高公公的另外一只手腕也以一样的弧度垂在地上。
听见云锦昔这般说,高公公像是疯了一般突然一跃而起:“你是何今夕,你是何今夕,何今夕没死,何今夕又回来了!对,你是何今夕,你才会穿花手,你是何今夕你才知道我心仪婉美人……不是,你不是何今夕,何今夕已经死了,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