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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布置的非常的简洁,不远处还立着一排兵器架子,不过上面就一只银枪,纤尘不染的模样倒是像人天天都在打扫一般。

屋子中间放了一个一人高的浴桶,浴桶里腾腾腾的往上冒着热气,整个屋子都是浴桶里飘出来的雾气。

一个和大小双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看见红衣进来,指着浴桶道:“谷主吩咐,除了施针,那个姑娘都只能呆在浴桶里面,我会让厨房那边随时提药水过来加,里面的水不用换,底部有塞子,已经铺了一条流水出去的小道,不用担心会把屋子弄湿。”

红衣对这药浴自然是不陌生的,那时候她跟在落亦凡身边,就如同眼前这小姑娘一般,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直到被送到郡主身边,如今自己有都到了被别人喊姐姐的年纪了。

“你是谷主新收的徒弟吗?”

小姑娘摇摇头,一脸警惕的看着红衣:“你不要妄想让师傅收徒了,师傅已经有徒弟了,这辈子师傅都不会再收任何的徒弟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红衣心下一惊:“落谷主的徒弟是谁?”

“哼,我们谷主的徒弟可是个姐姐,谷主说了,在外面历练呢,我们谷主是不可以被勾引的,我会好好的盯着你,不让你有机会勾引谷主。”小姑娘说的一脸认真,说完双眼坚定的看着红衣,就像是在盯着贼人一般。

红衣愣了半日,终是回过神,那小姑娘叫了她几声没有人应,已经自己将人放到浴桶里了,这会子见红衣回过神,越发的不客气:“妄想谁都不要妄想我们谷主。”

红衣只觉得这半日收到了从未有过的冲击,她很确定师傅只收了她一个徒弟,所以师傅说的那一个徒弟真的只有自己,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可以被随手丢弃的东西,原来也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吗?

红衣的眼眶有点酸酸的。

落音谷里,从落亦凡的院子再往前,是个更加冷清的院子,如今仲秋已过,倒是渐渐的有了萧条之气,一个清瘦的少年坐在轮椅上,手里握着一只鞭子,听见脚步声,不带丝毫情绪的道:“打听清楚了?”

“打听清楚了,少帅三年前进宫就卸去了兵权,不过何大将军手里的却没有交出去。后来狗皇帝骗少帅得到何家的鬼兵埋藏图便杀害了少帅一家。属下打听的清清楚楚,属下还打听到,少帅的尸首被容正刚的女儿煮成肉汤喂了狗,就连骨头都没有放过。”

沉猛的击打声落到案桌上,案桌瞬间四分五裂,少年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云子良,我落亦席不要你狗命誓不为人!”

身后的男子皱了皱眉:“公子,如今京城里不知发生什么事戒备正严,我们这时候出击只怕不是个好时候!”

好一会,落亦席点了点头:“何姐姐已经不在了,她的仇我一定要为她报,你再去京城里打探,不要放过任何的一个机会,哥哥已经练出药了,今日又有人将寒山冰莲送来,只要能站起来,我立刻到京城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