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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之事?”贤王殿下疑惑的道:“王友才昨日不是刚刚抓了孙启政和定王手下第一谋士启月先生吗,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事不成?还是定王之事还有转机?”

“以着皇上的手段,只怕携带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早就到福州了,最多五日,定王被斩的消息就要能传回京城。只是定王一死,定王手里的东西是落到哪位手里才合适?”

贤王叹口气:“罢了,你看着办吧。”

宁羽墨知晓贤王殿下不喜这些,听贤王这般说,点点头,倒也没有继续。

而此时的金銮殿上,容正刚跪在大殿中央,低着脑袋,一言不发的任由云子良把一本接一本的奏章砸到自己面前。

“草菅人命,打死福州难民四十五人,打伤七十二人!”

“强抢民女,欺行霸市!”

“欺上瞒下,宠妾灭妻!”

……

云子良每念一本就砸一本到容正刚面前,等一堆的奏折都砸完了,云子良的怒火也达到了最顶端,腾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容大将军,你给朕好好的说说,好好的看看,你与朕说的,刚正不阿,国家之栋梁的孙守将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

“朕让他守好城门,他站着守城的便利隐私舞弊,还敢公然的干涉文官升迁,真以为这大盛是他家的不成?”

这就是有谋反的嫌隙了,其他的都好说,大不了将人推出去就是了,容正刚比谁都清楚,如今云子良是铁了心要处理了定王和自己的大舅子,但至于连不连累上自己,连累上多少他就不好说了。

心下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舅子骂个半死,脸上却是不敢显示出来:“皇上息怒,孙启政罪该万死,但皇上万万不能因为此时气坏了身子,皇上龙体为重啊!”

“龙体为重龙体为重,朕的亲叔叔拿着朕的银子不给灾民,在百姓连一口热汤都喝不上的地方一顿就吃了一间府衙。朕看重的大臣推荐的人,一个不高兴就能草菅人命,视人命如草芥,你要朕如何不生气!如何保重!”举起手里的砚台,一下砸到容正刚面前,里面的墨汁溅了容正刚一身。

容正刚连动都不敢动,低着脑袋道:“皇上,臣甘愿受罚。”

云子良眸子深处闪过一道暗芒,见下面的人一言不发,都乖乖的站着,这才一身威严的坐到龙椅上:“既是如此,来人,传朕旨意,定王枉顾皇恩,贪墨赈灾款项,着江南巡抚为钦差大臣,主查福州之事,并押解定王回京受审,若抗旨不遵,格杀勿论。京城守将孙启政,定王府谋士启月,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试图掩埋定王贪墨之事,阻碍民意顺达天听,于明日在午门斩首,以儆效尤。”最后一言罢,云子良闭上眼睛,像是不愿再多说。

从下面看上去,只觉得身为帝王也并不是想要如何就是如何的,他是定王的亲侄子,如今在家国天下面前,却是连自己的亲叔叔都无力袒护,这般的无奈,任由是谁都只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