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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分内之事罢了。”

从乌舵出来,早有人候在门口,看见断竹过来,赶紧掀起马车帘子:“先生,是不是先将人甩开?”

“随便绕两圈就是了。”

闻言小厮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拐角处鬼鬼祟祟的人,最近几年事情少,刚好练习练习技术,要是以前生疏了先生该责罚了。

小厮扬起手里的长鞭,重重的拍打在马屁股上,吃痛的马匹猛的拉着马车冲了出去,马车冲出去不过一会,墙角处出来四人,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看着刚刚故意露出来的马车到:“回去吧,他们已经相信我们是用马车去跟踪,自然不会往马匹上想,四个人追一辆马车,夫人也把我们想得太是无用了些。”

另外三人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你们回去吧,等着我们追上人回来领赏到时候分你们点。”说完四人打马跟了上去。

断竹马车,乌舵少主坐在马车上,脸上带着一股子这个年纪不符的冷漠:“她没答应?”

“这样的事情没有证据之前是不会答应的,乌舵少主放心,阁主既然答应合作自然是会将合作圆满的做好的。”断竹说完从小机下面抽出一本账册,对着上面的数字十指翻飞,倒是对起账来了。

乌舵少主嗯了一声,也不出声,就安静的坐着,也不知道想什么,好一会,突然道:“她有没有问起我,有没有问我……过得好不好?”

断竹皱眉,收起手里的账册,单手拨弄着手里的金算盘,沉声道:“无用之人为何要牵挂?乌舵少主既是已知深白身边之人乃假冒之人就不该再有留恋。”

“可是……”

“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是乌舵夫人陪着少主一起面对困难面对压力,若是没有了乌舵夫人,少主一个人支撑乌舵,舵里的老人会说少主年少,青年人会说少主难以当担重任,还有人会问少主,为什么舵主和舵主夫人会一起出事,只留下少主一人?”断竹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听上去却能让人往心窝子里去。

乌舵少主神色一变,可以看出脸上有着巨大的愤怒,但又明知断竹说的是对的,心底的切割和纠结渐渐变成了叹息:“先生既知如此,又何必推乌布进如此维地。”

断竹转过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击乌布心底:“这般说来,少主是想要继续回京城当打手了,这般想来也不错,不过隐阁向来没有做亏本生意惯例,少主要如何阁主也不会多问,不过这两百四十一万两黄金,断某是一定要带着回去的。”

隐阁为了既定目标不管付出多少的代价都要实现,而自己呢?乌布眼神有丝丝迷茫,如今不过是十四岁的年纪,人生却已经经历了无数波澜,未出生先死父亲,好不容易生下来,继父又相继到来,如今就连母亲都成了别人的人,乌舵更是再不复父亲在时的风光。

“是乌布想茬了,先生放心,妇人之仁不适合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