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昔苦笑,她一个人占着一半的山洞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但是她的身子她比谁都清楚,再坚持下去真的要成为这些人的累赘了,这是云锦昔最不愿意看到的,虽然云子良将她派出来看中的不过是民间传言她是先祖的私生女,以为先祖看在这个份上会让她找到。
另外一个就是在关键时刻拖后腿,她一病,就能将整个队伍的进度拖慢,没有将皇陵山找完谁敢说回去?但是她病了就不一样了,以贤王的性子是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如今京中的形势,只要将贤王拖住,贤王就成不了云子良的阻碍。
到了半夜,云锦昔果然开始发烧,红衣将一个药包倒到水壶里交给宁羽墨:“小侯爷,待会奴婢给郡主施针,您要在奴婢施针的过程中将这个药水全部喂给郡主。”
宁羽墨接过牛皮水壶,皱了皱眉头:“郡主这是什么病?”说完又将视线落到红衣身上,看着要开口的红衣道:“小爷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人。”
红衣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随意的忽悠:“红衣不能说。”
宁小侯爷到底是没有强迫,拿起水壶,等红衣的金针一进入云锦昔身体就开始喂药。何今夕怕苦,凡是苦的东西都不吃,云锦昔倒是不怕,只不过是受的磨难多了便都习惯了,说她不怕苦不如说意志不怕苦。
但这会子昏迷不醒还发高烧,药一到嘴巴里就被吐了出来,宁云墨一连喂了两次都没有将药水喂进去。
“郡主是喂不进去还是不愿意吃?”
“一般喂不进去的话药水是不会到嘴巴里的,但若是能喂进去的话郡主不该将药水吐了才是,郡主又不怕苦。”红衣也是疑惑,松开手里的金针,越想越是着急:“若是药水喂不进去,奴婢的针也白扎。”
宁羽墨脸色一沉,看看昏睡中的云锦昔再看看手里的药壶,就着嘴巴喝了一大口,猛的低下头,在快要接近的时候又缓缓放慢了动作,小心的倾覆上。
云锦昔还是不愿意吃,还是要往外吐,不过吐得到底是少了些,能吃进去一大半。
红衣有点点脸红,但转念一想,也没有多言,在红衣看来,这些虚礼与郡主的命相比真的是毫无可比性。
喂了药水又用了金针,双管齐下,不过半个时辰便将云锦昔的温降了下去,红衣想宁小侯爷先走,自己留下来照看,但看看宁小侯爷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到底是不好多加开口,收好东西,拉拉衣服,跟着窝在草垛的另外一边,打了个哈欠,张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宁羽墨。
看得宁羽墨一个劲的想笑:“小丫头,你看着小爷做什么?是不是觉得小爷长得也实在是俊美了些?”
红衣一脸认真的摇摇头,视线落在云锦昔脸上:“奴婢要好红的看着郡主,若是郡主被人欺负了红衣也好帮助郡主。”
这欺负人的自然就是说宁小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