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却是一点都不死心,继续在门口道:“本王有点事情要交代给牛公子,只要一盏茶的时间就够了。”
贤王还从未这般死缠烂打过,云锦昔叹口气,缓缓打开房门,门都才开到一半呢,贤王就一个闪身钻了进来,不待云锦昔开口,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塞到云锦昔手里,嘴上却道:“牛公子这是担心本王打扰了你睡觉不成。”
“王爷多虑了,在下一无名小卒可不敢说被王爷打扰,只是夜深更重,王爷交代好事情还是尽快回去吧,京中来接手的大人要后日才到,明日一日还得王爷主持大局。”说话间已经打开了信封,看完上面的内容脸色沉了沉,端起旁边的茶杯,指头在里面点了下,顺手在桌上写到:“可靠吗?”
贤王殿下点点点头,接着道:“牛公子此言差矣,本王虽贵为王爷,但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与牛公子又有合异?牛公子既是不喜欢本王深夜打扰,那本王就先告辞了,明日在与牛公子商议就是了。”
“如此就劳烦王爷了。”竟是丝毫都不挽留,虽是知晓这才是正常之举,但贤王殿下心底多少还是有点伤感,退出门外,心底叹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贤王走后,云锦昔这才坐到桌边,重新从怀里取出信件,信是从镇上过来的,正是宁小侯爷的笔迹,沉稳中带着一股难以掌握的张扬,云锦昔又细细将信看了一遍,这才低声道:“青衣!”
青衣一个闪身从窗户口跳了进来,沉声道:“不知主子唤属下有何吩咐?”
“你去那个连翘家走一趟,看看无面市是不是在那里。”
青衣点头:“若是在的话要如何?”
云锦昔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不必,不管在还是不在都不必做什么,只要将看见的消息回来告诉本公子就是了。”
青衣虽不知道云锦昔要做什么。不过那些都不是他的职责,他的职责是认真去办主子交代的事情。点点头,顺着来路一下跳到窗子外面。
无面落难的时候虽不是自己一个人,但被泥石流一冲,倒是与其他人冲开了,后来又被连翘救下,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青衣到的时候无面浑身包严实,若不是他恰好开口青衣都要认不出这人了。
“那边都安排好了吗?”无面清冷的声音蓦地想起。
连翘点点头,圆鼓鼓的大眼睛闪过一抹不舍:“无面哥,连翘真的不想这样的,尤其是二狗子哥,他对连翘真的很好,爷爷说了,若连翘不是东兰国幸存与世的小公主,定是要将连翘嫁给他的,但如今连翘还害死了他,连翘都成坏姑娘了。”说完整张脸上都是泪水了。
无面眸子动了动,他受伤较为严重,大半个身子都被白色的不待缠着,看见连翘哭,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难过,低声道:“连翘你不要难过,你是东兰国的公主,你值得更好的,那二狗子怎么会配得上你呢,你这么善良,还这么聪明。再说了,你忘记了吗,那个二狗子说了,他愿意为你去死,他是心甘情愿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连翘停下眼泪,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圆鼓鼓的看着无面:“无面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