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桃花酿下肚,云子良像是不胜酒力一般缓缓歪到椅子上,单手揽着善美人的腰肢,眼神盯着善美人的酥胸:“不过是一杯酒罢了,没了这桃花酿自然还有其他的好酒,美人儿说是吧!”
善美人从善如流:“皇上说的自然就是对的,善儿不会饮酒,但每每也就觉得这桃花酿好闻,不过就如皇上说的,没有了桃花酿自然还有其他的酒,善儿倒是不担心呢。”
云子良越发的高兴,揽在善美人腰肢上的手也越发的往上:“善儿,你那神兽近日倒是乖觉了不少。”
善美人点头:“京中无煞气自然就乖觉了,只是昨日竟不知从哪里拽出一把长剑,吓了善儿一跳。”
云子良眉头微敛,坐直身子,一脸威严的盯着善美人的脸:“什么剑?”
善美人摇头:“善儿不知,昨日善儿带着神兽在御花园里逛院子里,神兽突然一个劲的往东边而去,善儿力气小,实在是拗不过神兽,只好任由神兽自去了,谁知道它竟在一株梅树下咬了柄长剑出来。”
“还有这等事?”云子良慵懒的身形不变,那模样倒是无丝毫平日里帝王的威严。
善美人连连点头:“可不是,那长剑全身都是泥土,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神兽也不愿意交出来,就连善儿出来都不愿意跟随了。”
“哦,这倒是有趣了。”云子良坐直身子,饮了一杯刚刚被凝昔郡主赞扬过的桃花酿,带着点迷茫的道:“梁巍,你说那梅花树下的剑是什么剑,竟都埋到朕的御花园了,难不成是逆臣贼子想要挖出来不成?”
最后一句,云子良声线上扬,在整个大殿里回荡,大殿中间的舞姬被这一惊,手里的陶罐一下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看见这情景,领舞的舞姬猛的跪到地上:“皇上饶命!”
云子良淡淡的扫了眼落到地上的陶罐碎片,伸出手捂住善美人的眼睛,不甚在意的道:“拖出去砍了。”
善美人的身子明显的猛的一震,似是忍受了击极大的痛苦一般,双手紧紧的抓着云子良放到自己眼睛的手,手足无措的道:“皇上……皇上……”
大殿中央的舞姬很快退了下去,被拖出去的领舞挣扎着求情也抵不过被侍卫拖出去砍头的命运,云锦昔眯着眼睛,看着被拖出去之人,前几日的领舞明显不是这一人,刚刚看那腰肢上的骨架,比一般的大盛人要高上三分,只怕不是北戎就是北境。
是真的喝醉了吗?喝醉了还能一眼看出想要混进宫里的奸细?这倒是有点意思。
“乖了,不怕了。”云子良难得好脾气的开口,松开手,看着小鹿般惊慌失措的善美人,云子良心底冒出一阵疼惜:“善儿不怕,不过是群无用之人罢了,善儿要是不忍心,朕答应你往后少要人脑袋就是了。”
这般柔情似水,似是能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的模样与当年对待自己如何的想象!当年也是这般,何家少帅从大满归来,一身戎装,满身风尘,他立在她的战马前,单手扣着缰绳,仰首望着她的眼睛:“夕儿,你再不归来,这石板都要成望妻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