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安珍珍说得无比的缓慢。
水锦心底一冷,知晓自己是毫无退路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皇上,奴婢承认,奴婢都承认,这些事情都是奴婢自己一个人干的。”
云子良的视线落到安珍珍身上,容正刚前往漠北,即将接受八十万何家军,也就是如今的漠北驻军,京中的侯爷也不过是一个安溪侯爷一个护国候爷,护国候爷多年不过问朝政,就连前副将的儿子闯了祸事求道他府上也闭门不见,剩下的安溪侯爷手里虽不过是十万将士,比起当初的何家军确实是一名不文,但到底也是有些兵权。
“你为何要做出此等残害她人之事?”云子良沉声道。
水锦双眼落到朴如意身上:“朴如意,你既不愿与他成冥婚,为何还要占据他那多年?顾郎哪里比不上你,你竟不愿意与他成冥婚?”
自己的婚事被人拿出说,还是在这般情景下,朴如意心底恨死了水锦,但也知晓若是自己辩解只怕要在这京中失了名声,想到这举起帕子擦了擦眼睛边不存在的泪珠,哽咽道:“皇上,臣女自小便被养在闺中,别说是外男了就是家里的弟弟也不过就晨昏定省时能看上一眼,父亲也说过为臣女订了婚事,但那人不在之后顾家便担心耽搁了小女,硬是要退了小女的婚,何来的冥婚啊!”
堂堂大理寺卿自然不会准许自己的女儿嫁入别人家做什么冥妻,再者朴大人也不过是这么一位嫡女,还舍不得这般浪费了,自然是要想一个完全之策全了这桩婚事,思前想后,到底是将那顾家二郎安排到了兵部,一个死了的人和一个活着的前程,顾家自然知晓孰轻孰重,退婚也就顺势而为。
“那是你朴家仗势欺人!”水锦撕心裂肺的道,那模样看上去倒是真像那么一回事。
云子良厌恶的看了水锦一眼:“来人,将这害人的精怪给朕拖出去杖毙。”
侍卫很快上来,拉着水锦的手臂就要往外去,水锦双眼瞪着朴如意,厉声道:“朴如意,你不得好死,你连给顾郎提鞋子都不配……”很快便被人拖了下去。
水锦被人带下去,安珍珍低着脑袋跪在中间,看见云子良看向自己,沉声道:“皇上,臣女教导无方,今日闯下这等祸事,请皇上责罚!”
云子良点头:“不错,知错能改安溪侯爷也算是没有白白养了你这么个女儿,凝昔郡主,你说朕该如何的处罚安四小姐?”
明明前半句都还在说人家好,眼看着就要将人赏赐点什么放了,后半句又来了这么一句,云锦昔心底将云子良恨的牙痒痒,不过有人将机会送到自己手里,她也不是会浪费的人。
“皇上既然问了本郡主,本郡主就说说自己的意思。”云锦昔淡淡的道:“自古以来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到了主仆身上,奴才犯错又岂不是做主子的教导不好?本郡主觉得,安四小姐既然已经自己请了责罚了,若是皇上不加以惩罚,只怕是安四小姐心底要不舒服了,再者,这般不处罚,只怕往后大家都要肆无忌惮了,想着只是奴才犯错便有恃无恐了。”
最后一句,云锦昔是说给云子良听的,也许别人没有这般的想法,但被云锦昔这般提醒,往后一做错事便将人推出来顶罪,这京城岂不是得乱成一锅粥了!
想到这,云子良眸子冷了冷:“太皇太后如今专心礼佛,安四小姐既然有心想要接着惩罚便给太皇太后抄写十本《金刚经》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