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昔笑笑,她在宁羽墨面前从未想要隐瞒什么,从重生以来,宁羽墨算是她唯一信任的一人,她从未欺骗过他,若是两人一直是这般的合作关系,云锦昔也并不愿意欺骗他:“这里自然是有我知晓的途经,宁小侯爷这是想知晓吗?”
“不过小昔儿并不打算告知就是了,不过小爷并不着急,我说过的,咱们来日方长。”
半夜的时候,一个偷儿蹿进大盛皇宫,目标明确,就是御书房里放着的那把魏夕剑,那长剑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吸引力,不过才刚刚到达大盛便引来了天下第一神偷张小乔,那张小乔成名较早,听闻不过三个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路人钱包里的钱,后来机缘巧合被妙手空空收为关门弟子,妙手空空去世后便成了这天下第一神偷。
张小乔偷东西较有原则,与话本子里写的劫富济贫的侠女差不多,不过这张小乔虽不偷穷人不偷侠义之士,但偷出来的东西去从不会送给穷人,一时之间,关于这张小乔的传闻倒是有褒有贬。
御书房里本就戒备森严,放了北戎太子送来的宝剑之后云子良又着人加强了防守,更是让赵勤亲自看守,谁知晓就这样严密的防守还是让那张小乔将东西偷了出去,待到发现的时候那放长剑的盒子里就只剩下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柴刀破损,借来劈柴,归还无期,勿念。”
当世名剑被偷去劈柴,云子良倒是想要仰天大笑三声,但这是从自己的地盘上被偷出去的,云子良如何都笑不起来,一时之间整个皇宫都惊动了,搜查的御林军密密麻麻的挤在皇宫里。
送走宁小侯爷,云锦昔带着红衣往自己的卧室而去,房间里静悄悄的,有风从窗子缝隙里吹进来,到底是寒冬,屋子里进了冷风冻得人想打哆嗦。
“郡主,你说这偷剑的人真的是要拿去劈柴吗?要奴婢说,就为了一把劈柴的刀子这般大费周章还真的像那位侠女的作风。”
云锦昔淡淡一笑,脚下微微停顿,这才回头与红衣道:“不管是不是名剑反正跑不了是个利器,利器拿来劈柴也算不得是辱没了它,说起来若是放着不用还不如一堆废铁呢。”说完视线在房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书房与卧室中间的纱帘上,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还不想出来吗?”
房间内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红衣手上却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另外一只手上是一个药粉袋,平日里看着温和的眼睛满是杀气,双眼紧紧的盯着刚刚云锦昔看过的纱帘。
等了许久不见有动静,云锦昔颇为不悦,伸手拿过红衣手里的药粉袋子猛的朝着纱帘处撒去,一片白色的粉末四下散开来,片刻间,一个黑色的人影向着云锦昔扑来,却要在快要靠近云锦昔的瞬间猛的跌倒到地上,背后已经顶上了一把冰冷的匕首,而刚刚站在面前的云锦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离她三丈开外。
“哟,本小姐倒是没想到京城里传闻的痴傻郡主竟是一点都不痴傻不说还有这般好的身手。好吧,本小姐认输,快让你的婢女把那匕首给拿开,大冬天的挨着皮肤太冻人了。”知晓是云锦昔和她的婢女之后,黑衣人任由自己的身子软巴巴的瘫到地上,整个脸也紧紧的贴在地面上。
小脸着地,黑衣人颇为嫌弃:“这什么破地板啊,让本小姐的面膜都白白做了。”
听着女子颇为古怪的话云锦昔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张侠女都喜欢夜闯别人的闺房吗?”
张小乔挑眉,似乎是认定了云锦昔不会伤害自己,丝毫不顾及背后上贴着的短刃,就这般瘫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不是迫不得已吗,本小姐不过就是家里劈柴的家伙坏了没办法才出来借个劈柴的家伙,谁知晓这皇宫里的人都这般小气,不过是借个东西都这般大惊小怪的,早知晓本小姐就懒得来了。”
云锦昔淡定的在一旁坐下,倒了杯水,看着被这张小姐踩出来两个脚印的牛皮纸书面,淡淡的道:“张侠女果然不一般,连劈个柴都要用魏夕剑,不知过几年是不是要偷个传国玉玺去砸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