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半梦半醒的张神偷突然感觉像是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打了个喷嚏,实在是没有精力醒过来,揉揉鼻子继续睡去了。
魏夕剑遗失在京城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每日里都能看见许友才带领的三千营这一家进那一家出的搜找妙手空空的徒弟和宝剑,只是一连找了三日都未有眉目。
早朝的时候,有几位大臣提出凝昔郡主年纪也不笑了,如今北戎太子既然愿意以太子妃的位子迎娶凝昔郡主,凝昔居住于情于理都该为国做出贡献才是。
能在金銮殿上站着的臣子谁都不是傻瓜,说话的时候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盯着帝王的神色,帝王喜欢这位先祖亲封的郡主是早就有的传闻,因着这个传闻还在后宫里闹出了不少的事端,希望凝昔郡主远嫁北戎的并不在少数。
整个早朝云子良的神色并没有大的变化,听闻几个大臣说要云锦昔去和亲,云子良还认真的考虑了一会道:“凝昔郡主向来是愿意为国出力了,只是如今连魏夕都找不到要朕有何颜面见北戎?要知晓这魏夕是北戎来的聘礼,诸葛爱卿觉得这丢了聘礼我大盛还有脸将郡主嫁过去吗?”
被点名的诸葛毅如今正是吏部尚书,当初的吏部尚书因着柳南的一系列事情受到影响,被罢黜后礼部尚书的位置一度悬空,直到诸葛毅冒出来,出身大儒诸葛世家,乃诸阁闻老先生的嫡孙,这样的身份,礼部一职再是适合不过。
闻言,诸葛毅恭敬的站了出来,双手作揖:“回皇上,我大盛向来是以礼和理服人,有礼仪而生往来,有道理得深往来,有来有往有礼有回方能延百年之好。今北戎太子以名剑聘佳人说来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只是现名剑遗失,若是要强力而为倒是不美了。”
“皇上,臣也觉得不美。”陈祭司紧随其后:“凝昔郡主乃先祖亲封的郡主,地位自然非同一般,北戎太子以太子妃的位置聘凝昔郡主虽不至于委屈了郡主但与大盛与郡主又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两邦联姻本就不是为了儿女情长而是为了国泰民安,就算是要商议凝昔郡主与北戎太子的婚事也该等找到魏夕剑以后再言。”
诸葛毅和陈祭司两人在京中说起礼仪那是一套一套的,一般人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这会子两个人都说了要先找宝剑再商议婚事,一时之间倒是也没有人反对,云子良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像是颇为无奈的道:“北戎使臣,你看见了吧,不是朕不允,而是民意便是如此。”
那是使臣是跟着北戎太子一起进京之人,在使臣团里面也算是比较有地位之人,闻言皱了下眉头:“大盛陛下,这魏夕宝剑乃我朝太子送给贵朝郡主的聘礼,如今送出去的聘礼突然丢失,贵朝又言要到宝剑找到才行婚嫁,那在下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若是这宝剑找不到,难不成这姻便不联了吗?”
与北戎的姻不联了?在场的大臣第一个想起的便是骁勇善战的北戎人民扬着马鞭踏着大盛人民的尸体在大盛境内肆意虐杀,浑身忍不住打了个颤,只是上首还有皇帝,自然轮不到他们说话。
“使臣这是在质疑朕说的话吗?”
“在下不敢。”使臣脸上的深情便没有什么变化:“我北戎迎娶凝昔郡主的心日月可鉴,还事先就怂了聘礼,如今大盛收了聘礼却不愿意给了说法,真当我北戎是好欺负的不成?”
北戎使臣咄咄逼人,虽未张牙舞爪,但那强硬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大盛既然已经丢了聘礼那便只能将郡主嫁到我北戎了。
云子良万分不悦,盯着下手一脸傲慢的使臣:“朕的皇宫里还从未丢过东西,昨日不过是收了北戎一件聘礼,这聘礼还是从我大盛去的东西便遭了贼人惦记,朕还想要问问北戎的使臣往后北戎来的东西朕是不是都不能再收了,毕竟朕的书房可不是谁都能进进出出的。”
使臣一愣,不待开口站在旁边的额诸葛尚书和陈祭司便侃侃而谈,不一会那使臣便连说话的缝隙都没有了,站了半日只是被两人轮番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