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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下首的拳头紧了紧:“回皇上话,到了臣妇这般年纪还有什么精神不精神的,不过是看着儿孙过得不错便欣喜无偿了,就拿如今来说,儿子在边疆为皇上,为大盛子民保家卫国,孙女又得皇上器重,臣妇这般精神也是应该啊。”说完还扯出一抹笑容。

云子良放在按上的手握紧:“哦,容老夫人这是在责怪朕不能让容大将军在夫人面前尽孝吗?”

云子良问得及慢,一边问一边把玩着案上的玉玺,那模样倒是像在在与人闲话家常一般,不过手里握着的玉玺,更像是在告诉容老夫人,容正刚还是不是大盛的大将军也不过是这玉玺说了算。

容老夫人心底也是无底,但事情到了这份上,不管如何总是好过将菖心如那贱人送到皇上面前,想到这心底稳了稳:“好男儿志在四方,刚儿打小便想着将来有天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如今能得皇上器重是刚儿的福气是容家的福气,臣妇岂敢说尽孝,若是说尽孝也是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媳妇尽孝,可惜臣妇无能,这么些年连两个儿媳妇都教导不好,如今酿成这般惨剧,白白苦了臣妇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完爬在地上,脑袋放在地板上,哭得好不伤心。

“白发人送黑发人?容老夫人这是在咒容大将军不成?据朕所知,如今漠北战事平息,容大将军身边又有一个水小将,容大将近在漠北可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朕这京城不知道舒坦了多少呢!”

容老夫人到底是乡野出身在,这些年在京城虽练出了些,但身子骨里,乡野夫人的思想却是一点都不少的,听闻云子良这般说便真的以为皇上是在夸自己的儿子呢,急忙接着道:“刚儿能在漠北有出息还不是皇上器重的结果,臣妇谢皇上器重。”

云子良一声冷笑:“朕可没有器重容大将军收了地方的税用作军费。想想朕也是奇怪,朕每年有大半的军费都用在了养漠北的军队上,原本是想着养好了威慑北方,前些年这些军费也好好的,如今容大将军不过是接手漠北一年有余,这经费就更河水似的往上涨,说来朕也是好奇,这些银子都是哪里去了!”

自己的儿子容老夫人又岂会不知道,皇上都说那银子用了那定然是用了的,更别说如今儿子还带着个小狐狸精了,当年容老爷不过是领着个丫鬟出身的东西,就又是买笔又是买墨的,那日子过得别说有多奢侈了,如今更甚,那小狐狸精是瘦马出身,一身的骚气就不说了,身边又有儿子旁身,还不是想要如何便是如何。

想到这容老夫人沉声道:“皇上,臣妇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朕若是不准老夫人说,只怕回头朕就要成这京城里的罪人了。”

“臣妇惶恐!”容老夫人一下贴到地上,再不敢动荡半分。

见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云子良这才淡淡的道:“说吧,什么事比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严重。”

容老夫人伸手擦擦自己的眼角,一脸的悲戚:“两个儿媳妇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妇难过得无以伦比,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臣妇再不舍,只要还有刚儿在,刚儿还需要臣妇帮着守住这个家,臣妇便不能倒下。”容老夫人一席话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说完人果然就精神起来了,瞬间挺直脊背:“皇上,您刚刚说刚儿挪用其他的银子,这样的事刚儿是万万不会做出来的,但如今又那个瘦马在刚儿身边,刚儿又是个耳根子软的,臣妇是当心时日长了会影响的军务,不若皇上为臣妇下一道圣旨,让刚儿将那瘦马和臣妇的宝贝金孙送回京城,到时候有臣夫悉心教导,定然再不会让她误导了刚儿。”

将容正刚做的所有事情都赖到千鹤身上,还说容正刚就算是真的做了也是那千鹤在背后推波助澜人,若是云子良再比这般无脑些,不定就真的信了容老夫人的话了,可惜云子良又岂是这般没有脑子的人,不过他也不想看见容大将军一家团聚就是了。

“来人,传针朕旨意,今有容老夫人与朕道明容大将军耳根子软,号听信女人之言,朕甚为恐慌,朕从漠北安危,大盛安危考虑,特排进一只两百人骑兵前往漠北,接回容大将军侍妾鹤夫人和其子。”

容老夫人面上一喜,看来皇上是喜欢自己的儿子的,不然也不会卖给自己这个面子,千鹤你个小贱人,整日里蛊惑刚儿,若不是你丛中作梗,刚儿岂会一年多都不管他娘的死活,你等着,等你回竟成了有你好受的。